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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顯文候府的世子夫人,有這一層身份在,外人總沒法子拿我當街頭上的畫師,上門來開口,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那是自然。”明嘉郡主忙道:“便是我娘,也是客客氣氣地借了我的關係來探大嫂的口風,絲毫不敢勉強大嫂呢。”她決定了,若是沈柔凝擅畫像的名聲傳出去了,她立即就大肆渲染一下應王妃的客氣,足以讓許多人知難而退。
這大慶,比應王府地位還高的,估計也沒什麼了。
“不過,大嫂,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求大嫂答應我孃的請求?”明嘉郡主親熱地挽住沈柔凝的手臂:“我的妹妹弟弟都還是很不錯的小傢伙,得大嫂一幅畫,肯定能珍藏幾輩子!”
沈柔凝點頭答應下來,道:“下次見到郡主和世子,我會特外留心的。”她不再提起這個,引著明嘉郡主和陳厚績走到她的畫架前,指著畫架上未完成的作品,道:“這才是我送給你們一家三口的滿月禮,別嫌棄我從頭到尾都是拿畫打發你們就行。”
畫的是陳厚績陪著明嘉郡主抱著一身盛裝的新月郡主從帷幔後走出來的一瞬間。底圖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但真正成畫,還格外需要大量的心力,亦或是說,剩下的才是濃墨重彩的關鍵。
明嘉郡主嘖嘖稱讚許久,拉著沈柔凝的手,感激不已,道:“我們寧願大嫂一直一直送給我們這樣的禮物!這簡直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是啊,大嫂,讓你費心了。”陳厚績也十分歡喜。
想著若是他今後再出遠門的時候。能夠在身邊帶上這樣一副畫,夜深人靜的拿出來看一眼,又是一種怎樣的幸福。而不是像從前,思念讓人抓狂。
陳厚蘊回來。見到這副場景,有些不悅地道:“阿凝喜歡,才會畫。你們這麼索要,畫出來的東西豈非滿是匠氣?你們難道不懂這一點?”
陳厚績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不是大嫂畫的太好麼。”
人物畫畫的過分逼真。總讓人忽略其中的內涵,而流於表面。陳厚蘊不贊同沈柔凝為了畫而畫,久而久之,失去了對繪畫的熱情。
沈柔凝忙道:“哪裡就那麼嚴重了。而且我也十分喜歡新月。”她怕陳厚蘊因為在陳厚績面前太過嚴肅,連忙請了幾個人坐下,問明嘉道:“不是之前打了招呼,說是太后會親自過來主持滿月禮的麼?怎麼沒有來?”
明嘉郡主隱隱有些擔憂,道:“應該是昨夜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任姑姑透露說,幾個貴主子都病了。”
人哪有同一時間生病的。
這其中,顯然有詭異之處。
“但我娘卻尚未來得及得到什麼訊息……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明嘉郡主道。
陳厚蘊輕嘆道:“剛才得到的訊息。昨夜慈安宮有個宮女與人在外私會,被巡視嬤嬤撞到,當場沒留守,亂棍打死了。只是侍衛的身份沒有查明……”他看了看在場幾人,輕聲道:“而同時在昨夜,廖太嬪也突然暴斃了。”
“太后是惱怒病倒,而皇上和皇后娘娘卻是因為受了驚嚇。”陳厚蘊道。其實這樣的訊息不難得到,只是就算人猜到了其中虛實,也不會去刻意提起傳播罷了。
因為沒什麼意思。
宮闈秘事,若非是涉及自身。誰也不願意沾上。偷偷當做了笑話看呢。
就算應王妃回去之後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也不願意將這訊息告訴女兒,讓女兒跟著糟心。
明嘉郡主臉色有些發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是皇室中人。與當今皇上更是親近的不能再親近的堂姐弟。
陳厚績見狀將她拉起來,道:“明嘉,夜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大哥大嫂了。一會兒新月醒了,該找你了。”
明嘉郡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向陳厚蘊和沈柔凝致意之後。被陳厚績擁著肩頭走了出去。
送走二人之後,沈柔凝有些驚訝,問陳厚蘊道:“皇上當真是?”
“皇上畢竟太年輕了些。”陳厚蘊道:“而宮裡人多半是諂媚鑽營之輩,就是太皇太后娘娘再怎麼把控,也是把控不住的。畢竟皇上就是皇上。”
“差點兒被抓住,那女子又當場慘死,然後太后又處置了乾清宮的好幾個大小太監,皇上自然心有所愧,佯作生病。”陳厚蘊道:“少年人遇到事情害怕長輩責罰,因為只想逃避,也能夠理解。而這一次據說是皇后告密又前往現場……估計帝后之間要產生些隔閡了。”
自古少年皇帝,靠譜的就不多。
若是當時皇室處境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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