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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位姐姐在宮裡,將來總有他們兩個的路走……”清貴人眼看就要生產了,但胎像看起來卻是個小公主。小公主也好,省得成為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有寵愛不衰,將來總比現在要好的多。
但若是松哥不分好歹一意孤行,沈三老爺根本不敢放他。
想起沈端松,沈三太太難過就要垂淚:“從前小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脾氣怎麼變得這樣壞了?妾身竟然也是管不了他……若是再大幾歲仍然這麼不知所謂的暴躁,妾身想了,不如送他去從軍!”
“從軍?”沈三老爺從來沒有這般想。
“松哥他不就仗著我們是他親生父母,總不能真的打殺了他。他才這麼無所顧忌!到了軍中打熬一番,總比留在家裡好!”沈三太太流下淚來:“他若是能懂事些,那就是萬幸!他若是萬一在軍中回不來了,那也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
沈三老爺因言動容,看著沈三太太落淚也是難過,輕嘆道:“我再去找松哥談談吧……”總是他兒子,不能放棄了不管不問。
……
待日頭轉西,沈四老爺同沈端榆便下了衙。
兩人回到與縣衙一牆之隔的沈府,聽說沈柔凝回來了,連忙換了衣服過來。算是聚齊了。說說笑笑。很快家宴端上了桌,一家人高高興興地用了,才散了。
沈四老爺將沈柔凝叫到了書房。
“……五哥和五嫂待人真好。”沈柔凝開口感慨道。她看得出來,沈端榆眉宇間的沉鬱之氣盡去。竟然給人一種無事能幹的感覺來。
“本來就是一家人。”沈四老爺不在意地道:“更何況。你五哥本來就是在我和你母親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自然親厚一些。”
那也得沈端榆和田氏性子不錯,沈四老爺和沈四太太有肚量肯包容才行。
不然怎麼總有人說,住在一個屋簷下。難免磕磕碰碰?
“從前沒看出來,你五哥居然還是個務實之人。”沈四老爺有些感慨,道:“上次你外祖父送信來問我,是否準備離開岳陽,另外換一處地方做官……我念著阿湲尚在襁褓,就沒有急著離開。正好,待到明年春,你五哥也就有資格做一方縣令了。”
“你母親也是同意的。”
沈四太太並不像沈柔凝這樣的心大,非要四處遊歷不可。這岳陽,她尚未覺得厭煩,多住一陣也是願意的。
“父親考慮的是。”沈柔凝含笑,沒有發表意見。
“阿凝,你這遊歷,可還要繼續了?”沈四老爺沉吟問道。他打量著沈柔凝,輕聲道:“阿凝也長成大姑娘了。”
沈柔凝站在他面前,眉目如畫,亭亭玉立,美好的就像初夏荷塘裡的花。
“不會再特意出門了。”沈柔凝搖搖頭,有些慚愧:“讓父親擔心了。”
“你母親更擔心你。”沈四老爺卻依舊想為她們拉近母女之前,道:“她特別喜歡你的畫,評價很高……”
父女二人談了小半個時辰,才散了。
誰也沒有提沈柔凝的親事。
或許有人私下裡討論了,但卻沒有誰在沈柔凝面前開口。
夏天悄悄地過去了。
岳陽縣城的一個小小的字畫店裡開始有人在寄賣彩畫,用的是沉玉散人的印章。這些尺幅不大的彩畫繪的都是風景之物,色彩絢麗,另成一格,慢慢地開始在縣城中流傳開來。
售價也在一點點地上漲。從二兩銀子一小副,到大商人願意出一百兩銀子請這位沉玉散人畫中堂大畫。只是,沉玉散人並未應下。依舊是一月兩三副的小畫拿出去寄賣。
也沒有人知道這一位是誰。
但岳陽畢竟只是小地方,也不像漢口那樣是來往商旅者眾,這沉玉散人雖然神秘了些,但名氣也僅僅是在岳陽而已。
入了冬,便曝出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北金的京城大都城,在被圍困三個月之後,慶隆帝御駕親征到了城外,大都城的城牆上終於掛出了白旗!大都城門緩緩而開,大都的北金臣民在北金太子的率領之下,出城向慶隆帝叩拜,獻了降表!
至於北金的那位老皇帝,也在前一刻自殺在皇宮之中!
至此,北金終於滅國!
大慶曆時三年,終於完成了南北統一!盛世王朝,指日可期!
舉國皆沸!
“老爺,調令下來了!”沈舟難掩興奮之色,將公文呈給了沈四老爺。朝中有人,沈四老爺為官又不曾有錯,竟然來了調令,十有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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