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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菱縣的師爺,人稱周扒皮。光聽這外號就知道他有多麼的不得人心了,偏偏菱縣縣令剛上任不久,又沒有後臺。不得不容忍縣內的一些地痞。”
聶書瑤點頭,縣令被手底下人架空的事也不是沒有。
沈心錄接著道:“那周師爺是死在自家搭的茅草屋裡的,三日前發現他吊在屋樑下,人早死多時了。周家太爺今年剛過世,周師爺又自詡讀書人,就找人搭了個茅草屋初一、十五前去守墳,平日裡都是請的專門守墳人。”
“然後呢?自殺還是……?”聶書瑤再問。
沈心錄道:“除了周家人外都覺得這是自殺,因為周師爺所在的茅草屋是全封閉的,窗戶也推不開。次日守墳人趕到時才覺得不對勁,請了幾個人才把房門撞開。這才發現周師爺上吊死了。”
“密室?!”聶書瑤兩眼放光道。密室殺人案啊,這可是每個偵探都想破的案子,太考驗智慧了。
看到聶書瑤如此感興趣。沈心錄卻是嚇了一跳,這是多麼喜歡推理的姑娘啊!這密室他可是想破頭都沒想出來呢。
今天在街上他就是想找泥瓦匠也搭個同樣的屋子,試試看能不能弄出這個密室來,這才被一幫閒漢嘲笑的。
“是,是!”沈心錄點頭道,“正因為是密室,大家都覺得這是自殺。忤作的驗屍也只說了周師爺在死前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吊死了……吧?”
這個結論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偏偏所有人都覺得合理。
沈心錄再次一嘆:“唉!周扒皮在菱縣太招人恨了。這個結論一出,縣裡的人無不響應。還編了不少話支援這個理論。什麼半夜裡被他害死的人來報仇了,什麼他家太爺在地下被其它鬼欺負了。這才爬出來將他吊死了,因為那些鬼都是被周扒皮害死的。”
“呵呵!”聶書瑤啞然失笑,“這些話也就那些不懂的人說說而已,菱縣縣令不會也這麼認為吧。”
“姑娘覺得周師爺是被人害死的嗎?”沈心錄沒有正面答她的話,反問道。
聶書瑤道:“當然,從各方面來看,周扒皮都不可能自殺。”
“哦?說說看。”
沈心錄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問道:“有沒有筆墨,我得記下來。”
聶書瑤腦海中靈光一現,她又抓住了一個發財的路子。吩咐雨芹給沈心錄準備筆墨的同時,自己取出炭筆先行寫了下來。
她邊寫邊道:“沈狀師,你覺得我發明一種筆,隨時可以拿出來寫的筆,你會買嗎?還有紙,訂在一起像書本一樣,這樣再遇到案子的話就可以隨手記錄了不是嗎?”
“好!只要姑娘弄出這樣的筆,沈某第一個支援!”他也覺得有時筆墨太費勁,特別是在滴水成冰的冬日。
聶書瑤將那賺銀子的點子寫完後,說道:“周扒皮不可能自殺是因為他是周扒皮,是剝削別人的人,如此愛財的傢伙怎麼可能自殺呢?害別人還差不多,這是從他的性格來分析的。接下來再說說他死前喝了很多酒,一個人若無心事是不可能憑白無故喝酒的,而這酒裡摻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也許是讓人昏迷的藥呢?”
“趁他昏迷之時將他的脖子放在繩子上,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我認為周扒皮不是一個人在喝酒,那個跟他喝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他的人。也許是仇人吧,但這人周扒皮應該是認識的,要不然不會跟他喝酒。”
沈心錄將她說的下筆如飛地記了下來。
聶書瑤再道:“還有一個疑點就是那個密室,弄成密室是為了製造周扒皮自殺的假象。若是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那密室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像而已,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密室。”
她在說著的同時裁了幾張紙,折得四四方方地說:“請將那茅草屋的門跟窗描述一下。”
沈心錄道:“那屋子是周家的下人們合力建的,請的守墳人也是專門做這一行的。門、窗做的都還算講究,說是茅草屋,其實比起一般窮人家住的屋子還要好,在這樣的冬日也不怕寒風。門有兩扇,是用整塊木板製成。這樣的話只有那扇窗戶可以採光,可那窗戶是砌在牆上的,在夜間可以將那外面的木板合上,這樣的話冷風就吹不進去了。”
聶書瑤道:“這周扒皮倒是捨得,建這麼好的茅草屋幹嗎呀,若是此屋建得不好說不定他還不會死。那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推過門跟窗了嗎?都打不開?”
“打不開。那門是自裡面插起來的,當門撞開後,門栓也斷成了兩截,那窗本來就是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