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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勝樓也會是這番景象,特別是長生班入駐以後,這個時辰是一天中灑樓生意最紅火之時。
可今日。德勝樓只能呆在月光下的陰影中。連打更的路過此地都是快速地離去,畢竟這裡白天發生過命案,大門還被府衙封了呢。
謝有笙一個人坐在德勝樓的二樓犯愁。本以為成為班主就能帶著師兄弟們過上好日子了,卻不曾想出師不利,第一個落腳點就出了人命官司。
對於鳳無崖,這個師父半路領來的師弟。他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鳳無崖的天資,終於有人可以跟自己一較高下了;憂的還是他的天資。怕自己最終被他比下去。
可真到他出事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已經認可了這個師弟。他是長生班的班主,不希望戲班內的任何一人出事。
可謝有笙也知道,自己只是個戲子。人小言微,或許可以藉助達官貴人有了一絲底氣,但到大是大非的場合下還是不夠格。
“唉!”長長舒一口氣。再將希望放在那個女子身上,還是心有不甘。自嘲道:“戲子求助於女子,真的可行嗎?”
雖是如此心緒,謝有笙還是按照聶書瑤所說的去做了。他要在這裡等人,不明白聶書瑤為何會如此肯定今天這裡一定還會再有人來,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他自幼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什麼樣的慘事沒見過,些許死人一點都不怕,他不能眼看著自己跟師父一點點籌備起來的戲班就這麼散了。
漸漸地子夜到了,半睡半醒間的謝有笙猛地睜開了眼,通往後院的門開了。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飄飄地走來,若不是謝有笙膽子大,這回怕是被當成女鬼活活嚇死。他頓時低下身子,屏氣凝神。
這一看才知,這白衣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哭齊二哭得死去活來的如萍,心道:“聶姑娘果然沒猜錯。”
如萍穿了一身白衣,頭上未插任何珠釵,只是用根白頭繩將長女簡單的挽了起來。臉上也未施粉黛,來到齊文齋遇害的地方。拿出火摺子點上白蠟,就跪在那裡燒起紙錢來。
就著蠟燭的光線看到如萍的相貌,很漂亮的美人兒,特別是那一雙水眸,像是會說話一樣,整體一看又覺得清秀無比,一點也不像在戲臺上畫得妝那樣豔麗。
紙錢燃起,如萍自語道:“齊二公子,都是我不好。若知道今天有人會來害你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在今天讓你來拿畫呀,我知道那畫對你很重要。可是我只想跟你說我願意,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只好將畫在最後化蝶時趁著黑扔給你了。可是……嗚嗚!”
如萍又哭了起來,可是在一邊偷聽的謝有笙卻是使勁握起了拳頭,原來這事真跟她有關,怪不得如萍哭得那麼悽慘。
當如萍帶來的紙錢燒完以後,她也止住了哭泣,又道:“如萍也剛剛知道公子也心怡如萍,可為什麼老天要讓我們分開呢?公子放心,如萍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到時候鳳師兄也會沒事的。
只是那畫明明是畫給如萍的,為什麼要給他呢。要不然如萍也不會偷了那畫還給公子。不過,如萍報仇後也會下去找公子的,希望公子不要走遠。”
隨之,又是好一陣抽泣聲,謝有笙強忍住下去將如萍大罵一頓的衝動,等來了後面的話。
“再過兩天就知道是誰害的你了,到時如萍定會為公子復仇,然後去找公子。咱們也會雙雙化蝶的,如萍相信,這戲是公子寫的,一定能成真。”
如萍說完,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意,她將地上的紙灰小心的用布包起來,拿著半截蠟燭又走了。
她一走,謝有笙便使勁地握拳捶地。
“唉!”他心痛,在整個戲班中唯有如萍被他當成了親妹妹般看待,沒想到她竟然被一個公子哥兒迷得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次日天還不亮,謝有笙便前往燕子衚衕。
牡丹園內,天一亮也是忙得熱火朝天。
聶書瑤跟雨芹她們起得一樣早。得早早地給聶天熙跟大牛做早飯。能不能拿到這個案子的調查權就在此行了,她到是很希望吳縣令的手腕能硬起來。
待聶天熙自信滿滿地帶著大牛離開後,聶書瑤才算鬆了一口氣,可她不知道的是謝有笙正在門房接受永伯的盤問。
很遺憾的是,就這樣謝有笙錯過了跟聶天熙的碰面,以致於不得不說出德勝樓發生的事。
永伯笑咪咪地問:“你說你找的是聶家小少爺?不是聶家大姑娘?”
謝有笙雖是唱戲的,也知道不能憑白無故的就上門找人家姑娘。這對人名聲不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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