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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十九,過完年就二十了,是京師裡頭遠近馳名的老姑娘。
別看她個小臉嬌嬌,內裡可是非一般的脾氣大。據聞她自幼不愛紅妝愛武裝,曾經還請過江湖俠士教授幾招,誓要打遍天下無敵手,立當巾幗第一人。
只可惜她本人似乎並非練武的料,怎麼學都是軟綿綿的繡花拳,加上家裡長輩強烈反對,迫使她最終不得已只能忍痛放棄畢生所學,被家長強制打回原形乖乖學當閨家千金大小姐。
可想而之,薛瀅天性就不是個安份守己的姑娘,她是個骨子裡每天活在叛逆期的主兒。自打及笄以來,她就換下一身女兒家的裙裳,成日以男子著裝上街示人,是以京師裡頭人人皆識這朵奇葩花,上門提親的人逐漸了無蹤跡,這才熬到現在這把歲數還沒嫁出去,簡直氣壞了懷陽侯他兩夫婦了。
“……”
這並非花小術有意打聽來的,純粹是薛瀅解釋為什麼女扮男裝時順口說的。並且薛大小姐的理由相當堂皇,她毅然表示女兒志在四方,她有宏大志向,絕不會去過那種相夫教子守閨怨的悲慘生活。
花小術被薰陶得險墮魔道,她覺得這姑娘挺適合傳|教,真的。
當然,薛大小姐可不是真的來傳|教的。她之所以潛入藍府,皆因弟弟被歹人擄走生死不明,家中了無計策,她性子急衝救弟心切,這才冒險出此下策。
好在她順利潛入藍府,併成功抓獲了這枚惹出事非的小妖精。薛瀅滿以為這該是何等鼓惑人心的妖顏禍水,哪知乍一看卻著實生得普通……
倒不是說花小術長相多麼平凡普通,只不過是薛瀅起意期待值過高,加諸看多了京師各氏族大家嬌養的千金貴女,相較之下花小術就顯得遜色不少。
尤其她平素就不怎麼裝扮自己,若非自身底子過硬,怕是扔進人群也顯不出來。
薛瀅眼神古怪地打量花小術,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長得比我還不如,究竟是怎麼勾引得藍家少爺為你神魂顛倒的?”
勾引?花小術細細斟酌這個詞,不確定這麼形容是否為之正確,畢竟自己其實並不清楚藍漪究竟喜歡她什麼、又是因為什麼而喜歡她。
花小術出神地想著,薛瀅已經握刀在她面前揮舞兩下表示不滿:“喂,我在問你呢!幹嘛不說話?”
花小術被刀光閃了眼,她分了分神,瞅著長相精緻的薛瀅:“大概,因為我穿得像女人?”
“……”很好,妥妥就是在諷刺她。
薛瀅瞬間氣成炸毛的貓,惡狠狠地把花小術撲倒。
兩小人兒在雪地裡滾了兩圈,蹭了一身的雪。花小術腦袋的傷口被撞得抽疼,暈頭轉向兩眼發昏,一剎那好像有什麼畫面滑過腦海,一閃即逝,再想追溯卻怎麼也找不回來。
薛瀅白頭雪腦爬起來,發現花小術捂著腦袋縮成一團,頓時嚇了一跳:“你、你幹嘛?我告訴你可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沒那麼好嚇唬的!”
這樣的冰天雪地花小術卻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疼痛消止一些,她微微拉開眼皮,迷茫地跪坐在地上低低喘息。
看她臉色著實嚇人,薛瀅顧不得這是真的還是裝的,將花小術拉起來扶靠著自己,皺著眉嘀咕:“我說你這人怎麼這般纖弱的呢?不知道的還當我怎麼你了,我不就是小小推了你一下而己嘛。”
花小術倚在她的懷裡,拭擦著汗,一啜素唇:“讓你擔心了。”
聞言,薛瀅心情說不出的微妙。畢竟她可是正在挾持對方的說,對方卻溫聲細語衝她說了句這樣的軟話,一顆心登時被撓得癢極了。
薛瀅偷瞄倚靠身上的人兒,正因不染脂彩,近看的素顏饒似澄淨璞玉,細看眉目煙雨如畫。不知是否傷病的緣故,她的膚色透白,憑添一絲病態的孱弱與無力,楚楚動人。
方才怎麼就覺得她的姿容普通得極不起眼了呢?薛瀅反思,自己若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這會兒準得化身大灰狼撲倒她。
薛瀅全然忘了方才她已經‘撲’過一次了,花小術則根本沒去注意內心澎湃的身邊人,她容色恍惚,低聲呢喃:“我好像……”
“你說什麼?”薛瀅靠得近,隱約聽見她在小聲嘀咕,卻不知她嘀咕了什麼。
花小術嘴唇輕顫:“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哈?”薛瀅困惑不解,正待詢問,忽而周身一寒、背脊發涼,她敏銳地捕捉到濃烈的殺意自後方襲來,下意識想要躲閃,卻驀然想起身上還靠著個大姑娘!
僅僅是一時的遲疑令薛瀅失去了躲開襲擊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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