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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手示意華青留下,她則獨自行至水榭之中:“許久不曾聽小王爺喚本宮一聲‘皇嫂’,聞之著實令人心生緬懷。”
池鏡訕然:“除卻在母后面前多有特殊,本王所喚的一直都是這聲‘皇嫂’,還請莫要這麼揶揄本王了。”自從太后與皇后交惡開始,太后嘴裡的皇后就變成了那個蛇蠍毒婦,自己不高興之餘還不許兒子喊那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蛇蠍毒婦一聲皇嫂,隔三岔五揚言誓要廢后重立,難侍候得不要不要。
做兒子又做小叔真的很難辦,萬不得己還要強迫精分。
皇后來到他的身邊,徐徐眺過綠波盪漾:“那小王爺可要小心別讓太后知道今日你與本宮私底見了面,否則她又得編排本宮如何鼓惑離間母子感情,就連她的小兒子也不放過。”
池鏡緘默片刻,搖頭道:“母后心氣過高,養尊處優了太多年,容不得旁人不敬不遵在所難免。年紀大了,性子拗扭些,只要稍稍順著她的意……”
“所以呢?”皇后沒心情聽他繼續說下去:“你特意在此等候本宮,想說的便是讓本宮順著她的意、給予多點耐心去容讓她?”
池鏡眉心蹙動了下,隨即淡去:“那畢竟是本王的嫡親生母,無論有再多的不是本王都會容讓著她,聖上也一樣。”
“本宮明白,所以本宮也只是請她遷去太華園而己。”皇后摸摸自己的臉,悠然吐息:“免得她老人家成見面對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孔,過得不舒坦還沒滋味。”
池鏡長舒一口氣:“皇嫂,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霍家已難有餘力再與你們藍家抗衡,母后失去母家的倚助,皇兄又心向於你,她除卻那層皇太后的身份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皇后勾唇:“那你又知不知道就在你我交談的這會兒,她已經把自己的親外甥女推入了皇上的懷抱,為了讓那個女人取代本宮的位置,好讓她能夠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孫靜蓉空有野心能力不足,成不了氣候的。”池鏡並不認同:“況且在皇兄心中,沒人能夠取代你的位置。”
皇后煞有介事地眨眨眼,掩唇忍笑:“鏡寶寶呀鏡寶寶,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能說出這話天真無邪的話語?”
“……”
池鏡眼角一抽:“本王不用這個稱呼很多年,煩請皇嫂莫要再提。”
皇后無所謂地聳肩笑道:“兄弟、你倆真不愧是兄弟……皇上說來哄哄本宮倒也罷,你可莫要這麼真誠地學他花言巧語哄騙本宮才好。”
“皇嫂不信?”
皇后瞄了他一眼,悻悻然:“本宮就奇了,這話連本宮自己都沒敢說,究竟是誰人給了你們這樣的自信?”
“那又是什麼讓皇嫂如此沒有自信?”池鏡反問:“難道在皇嫂心中,皇兄就這麼不可信?”
“本宮應該相信他嗎?”皇后心覺可笑:“從本宮嫁作太子妃再到坐上這個位置,心中早有相應的覺悟與自知之明。像孫靜蓉這樣野心蓬勃的女人本宮見過的只多不少,他貴為九五至尊,要什麼沒有、得什麼不得?本宮這一身不過枯骨紅顏,這些年來說是獨寵,其實後宮佳麗也不少了,往後未必不會越來越多,本宮可真不敢斷言將來的哪一天就沒有人能夠取代本宮的位置、佔據了他的心。”
這番話與孫靜蓉在酒樓所說的意思如出一轍,只不過當日池鏡能夠義正辭嚴地斥責孫靜蓉狂妄自大,面對皇后卻只有無言以對。
與其說是看得通透,不如說是思想消極,池鏡不明白深得眷寵長盛不衰了這麼多年的皇后怎會如此消極,明明皇兄甚至為了她與自己的生母和外家都鬧翻了,究竟是因為什麼讓她如此不安?
“那看來還是朕的問題。”
一句話驚動了水榭的兩人,皇后與池鏡雙雙回眸,華青一臉惶惶,顯然是想要通報提醒,卻被皇帝給打斷了。
看到來人的皇后先是一怔,隨即像沒事人般掛起淺淡的笑,似乎並未因為背後說了什麼被皇帝聽見而感覺不適:“皇上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不多陪陪身子抱恙的母后?”
皇帝踱至她的身邊搖頭嘆息:“你煽了把火只顧自己跑,難為朕獨自面對母后,想跑都跑不了。”
皇后似笑非笑地別了他一眼:“皇上這不是已經跑了嗎?”
“這不是怕你跑太遠,怕朕追不上麼。”皇帝故作苦惱。
皇后意興闌珊地斂起眉眼:“別說整個皇宮是您的,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妾還能跑得了嗎?”
皇帝攬過她的肩:“如此才好。”
皇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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