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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條斯理地將面與湯都吃幹抹淨,這才擱下筷子:“好了,你這碗麵我吃完了,不過我看不出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又要我吃完這一頓今後都別再吃麵了?”
藍磬不認為藍漪下碗麵湯是為有求於人,要知道他這弟弟素來有事直接說,不會做無事獻殷勤的把戲。
“沒,你隨便吃。”藍漪確實不沒什麼殷勤要獻給他哥,老實交代:“我就是剛剛在書房寫字寫得有點餓,跑進廚房燙宵夜,一不小心把面放多了,索性給你也撈一碗。”
“……就這樣?”所以其實面也不是特地下給他吃的,就只是順便而已?
藍漪反問:“不然呢?家裡就咱倆,不撈給你我也不知撈給誰,難道真要三更半夜給宮裡的二姐送碗麵?”
藍磬眉梢鬆動:“也對。”
無論府裡住了多少人,只有彼此才是對方的兄弟、是對方的親人。
“小漪,當初我們把你從墨涼召回來,是因為霓兒她……”藍磬張了張嘴,嘴裡的話一頓,慢慢又說:“霓兒她真的太想你了。”
“我的令牌不是被你拿走了麼?”藍磬溫聲說:“你知道她疼你的,沒事多點進宮看看她、多點陪陪她,宮裡不比我們這,她獨自一人會寂寞的。”
藍漪並不特別喜歡皇宮那個地方,不過聽他說的這麼鄭重,思及那是自己最喜歡的姐姐,於是點了點頭,勉為其難道:“知道了。”
第79章 花爹有沒有用
雖說這次回京花小術聽說了不少有關阿爹的當年事蹟,可能在很多外人眼裡他是一個出群拔萃的傑出人物,但在女兒眼裡的這個爹,除了吊兒郎當不靠譜,貌似真沒見過什麼值得贊喟的驚才絕豔。
在她有限的記憶當中,阿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地方小吏,榮升京官從六品已經感恩戴德,哪能指望那麼多。
花小術的顧慮真的無可厚非,畢竟十數年前的她年紀還很小,並不清楚她爹當年所處的位置有多高,也不知道她爹那會兒的殺傷力有多強。
花家起初流貶出京,去的並不是墨涼,官職也沒有後來的那般低,只不過是伴隨一貶再貶的輾轉過程,官職一降再降,地方越貶越偏,最後貶到了墨涼那等山旮旯,隨後十年還一直不得量移。
但凡看過花爹坎坷心酸的流貶履歷,任誰都能挑出箇中毛病:這人妥妥得罪什麼高官,否則咋能衰成這樣?
要知道當年的墨涼可不如現在這般清淨淳樸,地處偏遠名聲臭爛,商賈壟斷自成小國,官府虛設地痞橫行,可謂民不聊生烏煙瘴氣。
被貶至此地與流放塞外著實別無二致,落腳當地的頭幾年一家老少吃了不少苦頭,似乎恰恰如了某些有心人的願,這才勉強消停了幾年。
這也正是當初為什麼威遠侯遭受質疑的主要原因。既是能夠一手遮天的京中高官,又與阿爹有所摩擦過節,在沒有回京之前,花小術能想到的除了威遠侯也沒誰了。
不過這種說法很快就被她爹給推翻了,畢竟他對這名自小一塊長在的義弟那耿直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而比起威遠侯來在京得罪過的人其實是真的不少。
實際上意氣風發了不少年,花爹所積攢下來的大仇小怨不只一丁半點。一朝落馬萬人唾棄,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多的是人打算趁機搞死他。說不定每個人正好都動了點手腳,才會被整得這麼要命這麼慘。
花小術轉念想想,以目前他爹拉起來的仇恨值保守估計,足見當年絕逼也不是什麼討喜的存在。
無論如何,饒是曾經風光無限,誰敢保證現在也能大放異彩?
總而言之,花小術對爹真的沒信心,就怕藍相期望過高失望更大。
花爹到底有沒有用,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花小術太久就已經見真彰了。
其實他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霍大人最近惹了大麻煩,不僅烏紗不保,可能還會要人頭。
這事說起來,還要從花爹被踢去戶部打下手時說起。當時除卻他之外,其餘部門相繼好些被上司‘借’給戶部打下手的同僚。彼此有些同病相憐的話題,花爹平素又是個自來熟,在相互沒有什麼有關情感的矛盾前提下,初打相識的人多半都會樂意與之結交往來。
熟絡之後,相互之間的某些話門也鬆動不少,比如各部門內的小九九,或者這場清算背後五花八門的彎彎繞繞,給十年流貶在外的花爹增添了十分豐富的八卦,也從中打探到了不少小道訊息。
在為時半個月的清算過程中,花爹偶然看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