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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嚴重了。”
藍漪抓住她的手,搖搖頭:“沒關係。”
花小術盯著他的手,確定藍漪這是不打算鬆手了,只好又坐了回來:“你還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藍漪痴痴地發了會兒呆,突然眼神犀利,唰地一下站起來:“我去收拾那個——”
“別去。”花小術在人站起來的瞬間把人按了回去:“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藍漪靜坐會兒,突然如臨大敵地慌起神:“小術,你聽我解釋……”
花小術頓聲,索性環起手:“行,你說,解釋什麼?”
見她反應這麼爽快,藍漪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不說是嗎?那就聽我說吧。”花小術將手放下,嘆息一聲:“我想起來了。”
“關於以前的事,這次是真的全都想起來了。”
藍漪愣了愣,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你騙我。”
“騙你做什麼?騙人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你撒謊騙我也是。”花小術抿了抿唇,搖頭說:“不,你也沒騙我,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是我誤將你視作池鏡,就像當年我將你指作池鏡那樣。”
“小時候犯的錯,長大以後忘了,結果重蹈覆轍,又再犯了一次。”
直到這時,藍漪終於確信她是真的想起來了。
他神情不定,坐立不安,看在花小術眼裡不禁哂然:“你怕什麼?”
“明明錯的人是我不是你。”
就因為每次一提過去他的反應總是這麼驚悚,才會總是令她誤以為錯的人是藍漪,而不是她自己。
在太后將池鏡送來馨藝園之前,她就已經認識了藍漪。
那時的藍漪時常出沒馨藝園,通行無阻,又曉得幾首曲子,花小術就以為這也是隨白夫人學樂理的小夥伴。因為見面頻繁,彼此逐漸親近起來。
有時藍漪翹家不回,會跟著花小術回花家。花爹是個寬心眼,卻不代表他真的缺心眼,當他發現藍漪掩在衣下的累累疤痕以後,就沒再過問一個孩子為什麼總是翹家的原因了。
誠如花爹所說,小時候的花小術和藍漪關係親,那是真的很親。
直到池鏡來了以後,藍漪就不再像從前那樣頻繁出現在她身邊了。
等到花小術習慣了,好像才洞悉這裡面有個什麼樣的規律。比如池鏡在的時候藍漪總是不出現,藍漪出現的時候池鏡又不在,但是他們所處的位置總是相同的,以至於後來記憶遺失了,花小術想要重新回想起什麼,卻總是混淆不清,因為他們相互之間的角色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如今想起過去,曾經困擾心中的疑惑也總算有解了。
池鏡沒有說謊,藍漪也沒有說謊,是她記混了,把兩個人當作同一個人。
這也正是太后的真正用意,混淆視聽以假易真,再聯合楊氏做了一場戲,然後由馨藝園的孩子親自指認,最終誤導寧王抓錯了人,放走了真正的池鏡。
藍漪被帶走後,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出現。
那時花小術心底隱隱明白什麼,卻不敢去確認也不敢去承認。
因為懼怕而撒了謊,這個謊言等同於捨棄。捨棄曾經親暱的同伴,捨棄彼此親暱的關係,是她對藍漪的背叛,這樣的心理衝擊對於尚是懵懂的孩童而言無疑是巨大的。
直到藍漪從寧王府回來,當滿懷愧疚的花小術親眼目睹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當陰鬱躁怒的藍漪推開了她,似乎也意味著過去的美好支離破碎,彼此的關係蕩然無存。
“不是的……”
藍漪低喃,他想說不是的,他從未埋怨花小術,也從未想要遠離她:“我不是故意把你推開你,我只是擔心被你看見難看的模樣,會讓你害怕我、厭棄我。”
那時候的他剛從寧王府出來,雙手與眼睛都被鮮血染血了,腦子裡一昧叫囂殺戮,嗜殺嗜暴厭世厭人,怎麼也緩不過來、恢復不了,他想自己可能已經瘋了。
瘋了也好,當個不正常的瘋子,就能解釋為什麼殺人,為什麼噬母,為什麼血腥,為什麼狂躁。
不正常的瘋子無論做出多麼不正常的事,那都是正常的啊,他不在乎。
可是當看清花小術眼裡的恐懼之後,藍漪好像恍然明白什麼,原來自己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在乎嘛。
“我以為厭棄我的人是你。”
花小術苦笑,因為謊言害了藍漪所以自責,因為傷心被厭棄而自我逃避,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逐漸封閉了心,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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