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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生晃過神兒來,忙道:“好嘞。”便轉頭看向潘曉,伸出手道:“藥方子。”
潘曉忙把藥方子塞進崔長生的手裡,瞧那模樣,倒像是扔了燙手的山芋,竟還鬆了口氣。給完了就束手束腳地站著,也不敢動彈。
潘小桃囑咐了崔長生一番,見著他走了,轉過頭髮現,那潘曉還立在原處不曾離開。稜起眉頭不悅道:“你還杵在這裡做甚?”
潘曉忙“唔”了一聲,疾步朝著屋子裡走去。
見著潘曉乖乖進了屋門,潘小桃心裡的疑惑反而更多了。這小子,前幾日去抓藥還正正常常的,這幾日瞧著,倒像是有些神思恍惚的模樣。
撫在肚皮上的手緩緩摩挲了兩下,潘小桃尋思,得找個機會同趙大哥說上一聲,若那小子當真有了旁的心思,還不如早早打發了。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那惡毒女人生出的孩子,哪裡能是個好心眼子的。不定就是個炮仗,不定哪一日就炸了,這般擱在身邊兒上,可不是叫人心裡不安寧。
潘小桃既是察覺了潘曉的不同尋常,自是留了心眼子,每日裡在院子裡轉圈的時候,就留了一隻眼去看著潘曉。
又看了幾日,心裡倒覺得更怪了。那小子老老實實的,不讓他出院門兒,他便當真不出去,每日裡只在家裡頭餵豬,餵雞鴨,打理後院子裡頭的菜園子,還學著做飯做菜,閒了便呆在屋子裡,院子裡也極少出來,瞧著一點兒也不心急,反而有些怡然自得的模樣。
潘曉瞧著倒是乖了,可潘小桃心裡頭的不安卻更多了,她總覺得,那小子是裝的,不定心裡頭藏著啥壞心思呢!
於是逮了機會說給趙新林聽,卻被趙新林狠狠嘲笑了一頓,說她閒著沒事兒做,就去亂懷疑人。
把潘小桃也氣得不行,立在門口喊道:“你趕緊的收拾了包袱遠遠兒地走了,還是習武的人呢,小小的寒症便把你困在床上這麼些時日,真真兒可笑。”
趙新林聽了也是氣得不行:“習武怎的了,習武就不能生病了。”瞪圓了眼珠子,指著潘小桃的大肚子:“你說你一個大肚子婆娘,不老老實實呆在屋子裡養胎,老是出來晃悠著尋釁,當真是閒著沒事兒做了。”
潘小桃怒道:“我哪裡是尋釁了,若是那小子心裡坦蕩,問他的時候,他做甚垂了頭,還打哆嗦,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是幹壞事兒了做甚這樣子。我說你還是問問清楚,他如今可是你的小廝,鬧出了事兒來,你這做主子的,可不要縮了脖子不管事兒。”
趙新林聽著潘小桃竟敢譏諷他莫要做縮頭烏龜,氣呼呼道:“你放心,若真是那小子外頭惹了麻煩事兒,必不會擾了你的清淨,我絕對一管到底,絕不會牽連了你。”
潘小桃哼了一聲:“不止我,還有崔家。”
趙新林氣得沒話說,瞪著眼道:“是是是,還有崔家。”頓了下,道:“不止崔家,連崔家的豬狗雞鴨都絕對的不牽連。”
歇了下又續道:“依我說,不是人家做賊心虛,我看分明就是你無事生非。”說著擺擺手,不耐道:“走開走開,看到你就煩。”
潘小桃心裡翻著怒氣,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趙新林雖是氣潘小桃嘴巴不饒人,可等著她走後,卻也生了猜疑。那死丫頭雖是不討人喜歡,可她那性子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定是察覺了什麼,才會這般起了疑心。
正想著,嗓子裡起了癢意,咳嗽了兩聲,趙新林心想,不如尋個時機去問問那小子,怎的他出了幾趟門兒抓個藥,還能叫那死丫頭看出了毛病來?
然而沒等趙新林去問,潘曉在外頭惹上的麻煩,卻是自己個兒找上了門兒來。
☆、第035章
那麻煩不是旁人,正是潘曉的親孃。
她來找潘曉也不為旁的,只是因著那個男人不要她了,為了避開她的騷擾,更是連房產家當全都變賣了,領著老婆孩子,竟是連夜出逃了。
她手裡的錢財早就給了那男人,如今窮困潦倒,又不樂意賤賣了自家去做下賤營生,便想到了自家那個兒子,心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孩子如今不定金山銀山的賺了多少,她回去正好跟上享福兒了。
卻是不曾想,那館裡頭的人竟是告訴她,那孩子前些時日被人贖走了,再一打聽,倒也不遠,便一路打聽著,往王家莊裡走去。
也是巧了,走到半道兒上,正要去縣城裡頭抓藥的潘曉,便見著了自家那狠心的親孃。頓時一呆,身子便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這女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