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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吧!”
既是商量好了,二人將樊氏的屍體抬到了床上,用一床被褥蓋著,便分頭要去睡覺。王如春本打算去妾室屋裡頭,可想起兒子正在那屋子裡睡著,未免驚住了兒子,便去了書房睡。不成想,翌日的清晨,他還不曾睡醒,大門的門板,卻被人“咚咚”地敲了個震天響。
周氏披了外衣去開門,邊走邊罵那小妾是個聾子,還要勞累她起來開門。等開了門,見是幾個差役,當即便呆在了那裡。
那樊氏的屍身還在床上擱著呢,自然被抓了個正著。王如春昏頭昏腦地被那差役從被窩裡頭扯了出來,腦子還迷糊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等著回過神,再想跑,已是晚了。那差役早就拿了繩子將他的手捆了起來,扯住一根繩子的另一頭兒,拉扯著要帶他走。
王如春曉得這是沒了轉圜餘地,也知自己這一去,是凶多吉少,就想臨走前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便叫哭得淚人兒一般的周氏,去敲妾室的門兒,想要那妾室把孩子抱出來,再給他看上一眼。
卻不料周氏將那門一敲,門便開了,周氏大疑,進去一看,旋風一般衝了出來,扯著王如春的袖子便哭道:“人跑了,跑了,櫃子裡頭的衣服亂七八糟扔了一地,這是跑了啊……我的孫兒啊,那賤人把你帶到哪裡去了啊……”
王如春腦子也不笨,這麼一想,便想明白這差役八成便是那賤人招來的,心裡恨得不行,破口大罵起來。
那差役將眉頭皺起來,扯了扯繩子叫道:“嘴巴可乾淨點兒吧,這會兒還說甚個報應,你把你結髮的老婆殺了,可知如今你被你那妾室告發,便不是現世報嗎?”說完手上一用勁兒,又大聲吼道:“不是還有一個?屍體呢?”
王如春陰著臉抿著唇,只不肯說話。
那差役又哪裡是好惹的,拿了鞭子便狠狠地往王如春身上抽去,沒幾下,王如春身上便滲出了血珠子來,浸溼了衣服,哭著求饒道:“在後山上,在後山上,你莫要打我了,疼,疼吶……”
那差役冷冷哼了一聲,道:“早點就乖乖聽話,哪裡還會挨鞭子呢!”說著拉扯了一下繩子,睨著王如春道:“前頭帶路。”
見得王如春要走,周氏立時又嚎哭起來,要撲過去拉扯那王如春的衣袖,被另一個差役推搡到了地上,趴在地上哭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她以後可要怎麼辦,小兒子死了,大兒子殺人了,女兒跟著旁的男人跑了,只剩下她和她那個半身不遂躺在炕上不會動彈的婆母,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辦才是……
潘小桃躺在炕上,聽小云花給她細細說了那王家的事兒。
小云花前些日子去了外婆家,不成想今個兒回了家,便撞見了差役往王家拿人。立在那裡聽了會兒,便興沖沖奔去崔家要找小桃姐姐,要把這大喜事兒說給她聽。不曾料到,進門便被滿院子刺眼的雪白驚得心驚肉跳。等著問了趙哥哥,才知竟是長生哥哥沒了。
“真真兒好人不長命呢……”小云花淚流滿面地嘆著氣,後又咬牙切齒道:“好在那殺人的兇手已是找到了,殺人償命,必定是活不了的。”
潘小桃聽得那王如春因著害了樊氏的性命,竟是被抓了,兩行淚便落了下來。先前她還打算著,她現下有著身孕,實不能打算報仇的事兒。可等著她生下了孩子,有著公爹照看,她定要尋了機會,要了那仇人的命才是。抬起手抹了一把淚,潘小桃問道:“小云花,姐姐央求你一件事。”
小云花道:“姐姐說。”
潘小桃道:“姐姐身子不便,不能出去,你去幫我打聽,被王如春拋屍後山的女人可有人認識,若是有人認識,便問問他,那女人是誰?”潘小桃心裡已是隱隱有了猜測,不禁有些興奮,若真是那女人死了,這才是壞人該有的下場呢!
小云花點點頭,跳下了凳子,便往外頭奔了去。
然而走到村口,還不曾跑去後山,便見一群婦人結伴往村裡頭走去,邊走邊大聲地議論著。小云花豎耳一聽,那些婦人竟是在說,那被掩埋在後山的屍體,竟是不翼而飛了。
一婦人滿臉膽怯,扯著另一個婦人尖著嗓子道:“你說這事兒可不是怪得很,聽那差役說,瞧那腳印子,倒似那死人從地裡頭爬了出來,自己個兒走了呢!”
小云花聽了不覺悚然一驚,心驚肉跳起來。竟還有死人從墳坑裡頭爬出來的嗎?想要跑走,又覺莫非是這些婦人瞎掰亂造的不成?便繃緊了唇兒,疾步往村外頭走去。沒走幾步,迎頭走來了幾個漢子,自然也是跟著去瞧了熱鬧,如今往村裡頭回的。
小云花忙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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