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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清淺的聲音傳來:“讓他在外頭候著,待我誦經完畢。”
…
外頭豔陽高照,毒辣的日頭對於何意這般文弱書生,如酷刑一般。
近一個時辰過去,如意遠遠看著何大人抿著蒼白的唇瓣,固執地強撐著等候,他一身白衣,真有幾分神似文世子。
如意本來對何意的印象不深,只記得公主特地送了一絹白布替他做衣袍,之後在宣政殿挨板子時便多留意了幾眼,原以為是個迂腐得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卻不想還有幾根硬骨。
“公主誦完經了,正在裡間喝茶,讓何大人進去說話。”
青和走出,在如意身邊剛說完,便見如意匆匆出去傳話,動作快得很,讓青和一時愣住,今日長公主和如意姐都很奇怪。
…
公主每回誦經之後,都要換一身衣裳,她不喜歡一身的檀香味。趁著青和去傳話,正巧給阿朝餵食。
“往生經文都已經抄寫好了,公主這是要為先帝祈福麼?”秋蟬將謄寫好的經文拿過來給秦艾詞過目。
秦艾詞掃了一眼,道:“是給昌西將士準備的,戰事一起,又是生靈塗炭,罪過。”
“並非公主之責,有杜將軍在,應該很快就能平息。”
秋蟬此時提及杜朝陽,秦艾詞卻是蹙眉。
“阿來。。。阿來。。。”阿朝突然幾聲叫喚,撲稜著翅膀。
秦艾詞輕輕撫著阿朝,道:“慢些說,要什麼?”
見阿朝還是撲稜著翅膀,嘴裡一陣亂叫,也不知什麼意思,好一會兒,秦艾詞才反應過來,“姑姑快端水來,阿朝是卡著喉嚨了!”
咕嚕咕嚕好一陣喝水,阿朝撲稜的翅膀才終是停下,變得安安靜靜,秦艾詞帶了幾分疼惜,抱怨著:“吃東西也不知小心些!”
一旁秋蟬卻是嘆息一聲,道:“若有人如阿朝這般,笨拙得不知如何表達心思,公主可願意像待阿朝一般耐心的待那人?”
“那得看那人是誰,存了什麼心思?”
秦艾詞轉身看向秋蟬,帶了幾分探詢,正巧這時候如意領了何意進來。
何意在宣政殿的事情,秦艾詞都有耳聞,他愈發讓她滿意,慶幸當初果真不曾看走眼,然而何意從不曾求見過她,這是第一回。
茶香嫋嫋,輕煙漫漫,令人心曠神怡,奈何何意卻是一臉愁容。
“聽說何大人即將迎娶嬌氣,本宮先道一聲恭喜。”秦艾詞端坐著,手執茶盞,輕抿了一小口。
沒有半分喜色,何意擰著眉,決絕道:“微臣絕不會娶杜朝陽的表妹!”
秦艾詞輕笑:“何大人怕是沒有見過那位蘇姑娘吧,據說那女子姿色天然、皎若秋月,並不會配不起何大人。”
“將軍府上下都知杜將軍與他那表妹不清不楚,這樣的女子,即便容顏傾城,微臣也不敢娶!”
秦艾詞卻是微微蹙眉,無論何意性子如何變化,骨子裡卻還有對女子的輕視,也不與他爭辯,只道:“依杜朝陽的性情,若真與表妹有染,便不會許配與你。”
秦艾詞說得篤定,何意詫異抬頭:“公主很是瞭解杜將軍?”說完,又是恍悟:“是了,再怎樣,杜將軍也曾是公主的舅舅。”
何意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屋裡的人表情各異,尤其出了傅府的事情,“杜朝陽”三個字簡直是天寶宮內的禁忌,更何況這一句舅舅,是萬萬不敢在公主面前提及的。
“茶水可有涼了,奴婢替公主換一杯。”突地,如意出言,打破了尷尬。
秦艾詞看了眼如意,道:“才剛沏的茶,不必了。”也沒有和何意較真,只問著:“何大人今日前來,想必不只是陪本宮閒聊幾句吧。”
何意突地跪地,道:“微臣請纓,前往昌西平叛。”
差些沒被嗆著,秦艾詞咽可茶水,順氣,才是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何意,她不曾想到何意這般人,竟也有此豪情,況且,他素來厭惡杜朝陽,此番諸侯清君側,不是正合他心意麼?
“你去做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等著被叛軍砍下首級來振奮軍心?”
秦艾詞的話帶著幾分嘲弄,何意臉上微紅,卻道:“微臣,微臣即便馬革裹屍,也是為國盡忠!杜將軍手握重兵,斷不能再立軍功,否則,陛下與長公主更加危矣。”
“難得你忠心,此事陛下自有定奪,你我都不能左右。”
何意卻是著急,“杜將軍已經去宣政殿了,怕是,要左右陛下旨意!”
秦艾詞擰眉,思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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