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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桃華當即想到這是王令謀的莊子,然後又猜出那養病的應當是他那為徐知誥害了相思病的王彩鶯,最後才瞟了眼說話的人。
那人大約二十餘歲模樣,雖然是個男兒身,卻生得秀極,貌若好女,柳眉秀目,肌膚賽雪,若穿上女裝,簡直比大多數的閨女還要出彩上許多,但卻沒有絲毫的脂米分氣,只覺得乾淨清雅,一見令人忘俗。
那人和任子禹說著話,除了蕊懷,她們幾個女眷後來都避了開去。
任桃華見尤氏和伏氏在一旁聊著,紫真和杏芳都跑去了杏林裡,她便走到了另一段的河邊,靠在了河堤的老榆樹下坐著,遠眺著風景。
放眼都是山林田野,腳畔是清水粼粼,呼吸著曠野裡的新鮮空氣,真是愜意的享受。
她看了一會兒,發現河對面有一群人策馬往那個莊子而去,她本漫不經心的,但是冷不防看到馬背上一個人影,就直勾勾了。
那穩穩坐在馬背,身姿高挑舉止優雅的男人,身影乍那麼熟呢,她目不轉睛的看了半天,那莊子離河很近,等他們疾馳到到了莊子口跳下馬後,任桃華已能確定,那混在那一幫隊伍中挺晃眼的年輕俊美的紫袍男人正是徐知誥。
出來迎接的那幾個人如眾星捧月,態度十分殷勤,恭恭敬敬的,其中好象就有王令謀那大叔。
她瞅著他們入了莊,舉起手中的野果子咬了一口,差點沒咬到舌頭,咒罵一聲,不用說,這王令謀大概知道自個外出,趁機又來撮合,把徐知誥邀到莊子上,和女兒見一面,也許甚至想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那時侯就算她反對也是無力迴天了,真真打的好算盤珠子。
徐知誥也是的,這麼有閒情雅緻,大約別人一邀就跑來了,她哥都比他繁忙。
她發了一會兒呆,就滿河面找船隻,可是河水悠悠,上面除了空氣就飛鳥,哪裡有半個擺渡的船泊。
她跑去找人問,才知道若是沒船,那過河的橋遠得很,繞到怎麼也得半個時辰,得知她要過河,任家人雖然都不明所知,但都攔著她,後來她也洩了氣。
好吧,就算她能攔了這回,下次呢,滿吳地想解她家大人袍帶的女人多了去了,她能不分日夜的看著嗎?
她除了信他,也沒別的法子,何況徐知誥那方面雖充沛強悍,那自制力也絕非常人能比,要不她從前也不會把他當成禁慾冷情之人對待。
就信他吧。
“你還是和小時一樣。”
任桃華看到那剛才搭訕的如女子般好看的男子又湊近來,不由得惱怒,這人怎麼這般無理唐突,可是思及他話中之意,卻是一呆,然後仔細瞧他。
剛才她就覺得那面容有幾分熟,只是她也沒多想,這話一出來,她就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黎七娘。“
“閉嘴。”
黎澄當然不是女人,貨真價實的男兒,只是從小便生得細緻,眉眼鼻唇都比女娃還秀氣,乍一看就是個小姑娘,加之他大哥黎家大公子那是個威武雄壯的漢子,所以更襯出了他的委婉,這是黎七娘稱號的來處。
任子禹笑嘻嘻的過來,“在賭你們誰能認出他來,他自個說出來不算。”
紫真和蕊懷那時小,任杏芳卻也是記得這位黎家七公子的,這時也挺驚訝,雖然還是那般面容秀致,卻不那般女氣了,和印象中差了很多,這算男大十八變吧。
任桃華和黎澄的關係是極好的,在她心目中,根本就是拿他當女生的,這時冷不丁的再相見,卻覺得難以重疊。
一個下午,那幾個專心一致釣魚的都是收穫不少,最少也裝了半簍子。
看天色漸晚,就準備生火烤魚,幾個女眷分著工,有去清理魚髒鱗片的,有的就去拾柴。
任桃華拾了一抱乾柴,放下後,見柴已差不多撂了個小山,便撣了撣衣裙,往河邊去洗手,洗完之後,卻沒摸到手絹,正想往衣服上蹭蹭,卻見一隻秀白纖長的手遞過來帕子。
她抬眼見是黎澄,笑著說了句謝謝七娘,就把手帕接過去擦了手。
黎澄咬牙道,“不要再叫我七娘。”
任桃華訝異了,從小就這麼叫他也沒見他反對呀,見他板著臉,就伸手就咯吱他,其實她也只是作勢,男女大防,畢竟不是幼時了,黎澄避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陌生感漸漸遠去,都憶起了從前的許多事。
兩人說說笑笑起來,聽到黎澄問起她的夫婿,她不太好意的轉頭看著河面,卻驀然愣住了。
那河面上駛過來的一葉輕舟,那船頭杵著的人,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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