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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任桃華此言一出,他才真正覺得當初那個似牛皮糖般粘著他的孩子已然長成,蜜桃成熟,可以採擷了。
他輕笑一聲,道了句好。
任桃華腦子轟的一聲,她這是如願以償了嗎?
此後崔準一直很溫柔,如舟漾春水輕劃慢搖,暖陽融融,讓她始終沐浴在細膩柔和的夏光中,漸漸綻放,花開翻蕊牡丹滴露,盛放收斂,最後迷失在燦爛的星空裡。
第二日起床後她不用面對早起的崔準覺得很慶幸,崔準昨晚除了神色微微沉醉呼息粗重一些外,動作一直冷靜自持,只在最後一剎那有點激動,可是她卻失控了,真是無顏,她照下菱花鏡,只覺得臉如朝霞緋雲,眼角眉梢全是□□,趕緊又把面具粘上了。
藻蘭和紫鴛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說那凌亂的被褥,屋子裡那種奇怪濃郁厚重的香味,單昨晚那動靜就夠她們浮想聯翩的了,何況事後又要了水。
藻蘭目光閃爍,沒想到公子真的會碰這個鄉下來的醜婆娘,雪煙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又過了幾天,殷鴻帶著崔母回來,領來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梁樞坐鎮玄泉閣總部,這些人中有棄暗投明的玄泉閣高層,其中有三個都是玄泉閣的長老,都是有些年紀和資歷的,雖不滿崔准伏殺老閣主,但除了崔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冷眼旁觀了梁樞與少閣主的火拚,塵埃落定之後,除了一個誓死維護正統的衛長老被梁樞囚禁了之外,這三個都預設了崔準的閣主之位。
除了玄泉閣的人,還有幾個人來自河東,是晉王李存勖的僚屬。
‘他們本來是奉晉王之命來邀請老閣主去魏州作客,不想趕上玄泉閣的政權更迭,只好又趕來安州邀請新任閣主。
“聽說晉王拿下衛州和惠州了?”崔準聽罷,問那幾個晉王僚屬。
那僚屬頭目一怔,他們走時,晉還沒有攻克惠州,便是攻克也就是這幾日之間,不禁心想玄泉閣果然厲害,本來他見新閣主是個年輕清俊的書生模樣還有幾分輕視,這時便多了些戒懼之心,能坐上玄泉閣閣主之位的又豈是易與之輩。
“前方戰事膠著,我主無力□□,特囑我向閣主請罪,我主在魏州恭侯大駕。”
崔準半晌不語,垂著眼皮似乎在思量著。
時間流逝著,那僚屬頭目有些不安,畢竟與晉王交好合作多年的是老閣主,不知道這新閣主是個什麼心思,不過玄泉閣是一定要拉攏收買的,玄泉閣可不是尋常的江湖組織,它分堂遍佈中原各國,擁有無數的頂尖殺手,晉王從繼位固權至殺劉守光,再到拿下後梁的門戶魏博,沒有玄泉閣的助力都是不可能的。
“晉王即忙,我就不去打擾了。“崔準指頭輕撫著眼前的玉蟾蜍鎮紙。
晉王僚屬頭目求救地看向鄭長老,這鄭長老可收了晉王不少的好處。
鄭長老躬身道,“閣主,晉王與我們一向交好,即是誠心相邀,不如您就屈尊一趟吧。”
崔準瞟了鄭長老一眼,鄭長老不再敢吱聲。
“遠來即是客,在安州多玩幾天,鄭長老這幾日你就陪陪他們,後日我在獵風樓給諸位餞行。”
這話就是送客的意思。
鄭長老給那幾個晉王使者使了個眼色,領著他們退去了。
晚上崔準回來時,任桃華按捺住性子和他用了飯,才詢問他是不是要上河北。
崔準笑著瞟了她一眼,“從哪聽來的?”
任桃華自然不能出賣別人,她自是不怕,可那些人都挺懼崔準的。
她嬌嗔道,“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崔準道了句還沒想好,這話其實也不是騙她,他還沒拿定主意,去不去會一會這位名震天下的沙陀人。
任桃華卻以為他在唬她,猶豫了一下,便撒賴道,“我不管,反正你去的話就一定要帶我去。”
崔準收斂了笑容,“河北在打仗,帶你不是多個累贅?”
這話說得是實情,她也心知肚明的確如此,不過任桃華卻有些受不了,別人說得,可是從崔準口中吐出來她就無法接受,這些時日她已被寵得習慣了,聽不得他說一丁點的重話。
“昭雲,陳洛他們可以保護我。”任桃華臉上掛不住嘴硬道。
崔準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道,“四姐兒,昭雲有她的事,陳洛他們倒底是男人,瓜田李下,即便我相信你,女人的名聲毀不得,你好歹也出身江東書香世族,這點規矩和避諱都沒有嗎?”
任桃華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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