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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不迭的跳了下來,不過徐知誥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優雅,合領,整襟,拾衣帶,手指靈活的把腰帶繫上,□□收起,又是一派清冷淡然的儒雅整肅,才淡淡的說了句怎麼不敲門?
那藍衣人笑道,“若不如此,怎能見到徐大人的風流之態?我們相談正歡,你急欲脫身,我倆就覺著蹊蹺,這才尾隨前來,真是不虛此行。”
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任桃華身上,雖是一身男裝,可女性的特徵也顯露無遺,一頭烏鴉鴉的青絲籠著她嬌嫩的面龐,娥眉入鬢,春波凝練,胭脂微透,渾身氤氳著旖旎媚色,雖早料到能令徐知誥這等人物心神不屬的人兒必是個國色,可真見了還是驚豔了,再想到適才聽到的壁角,都覺得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原來竟是相識的,任桃華鬆懈之後又覺得臉紅了,而且這兩人瞧著她,那個藍衣人也罷了,那玄衣人的目光卻太具侵略感了,令人十分不舒服。
聽得徐知誥讓她先入內艙,她如釋重負,對那倆人胡亂福了一禮,進了艙。
☆、第105章 溫香軟
裡艙裡面比外艙要小一些,不過床榻繡帳,圓桌梅凳,佈置得很是雅緻,還有一扇小窗,捲起竹簾便可見到濤濤江水。
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冷茶,慢慢喝著。
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船板很薄,隔音不好,她側耳細聽,仍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聽著,徐知誥稱那藍衣人為耶律兄,那人自稱倍,那他就叫耶律倍了,另一個是他弟弟,叫德光,她覺得這兩個名字乍這麼耳熟呢,她反覆重複了好遍,然後就想起來了。
耶律倍,是契丹皇耶律阿保機的長子,十八歲就被冊為皇太子,不出意外就是契丹下一任的皇帝,而耶律德光,也是大大有名的,是耶律阿保機的次子,年紀輕輕卻是契丹兵馬大元帥。
她能知道這倆人,還是在黑龍寨時聽說的,那黑龍寨所劫的官家之物,都和西北異族交易,那歸來的頭領常常會說起這倆位契丹皇子的風采。
好象今年,那契丹屢犯幽州,現在還和後唐僵持著呢,怎麼會跑到後唐境內來了。
她繼續聽著,也沒說什麼軍國大事,徐知誥和那耶律倍在聊儒道之學詩詞曲賦之類的,她大大奇了,這耶律倍雖是北方異族,可是漢語說得與中原人卻半點沒有差別,這還不算,漢文化也很有造詣,甚至要遠遠高於自個這個土生土長的南方閨秀。
那個耶律德光話不多,語氣也很生硬,顯然漢語並不好,這倒是挺正常的。
又過了一陣,聽得樂聲起,她開始還以為是請了歌妓,後來聽著,就聽出是徐知誥彈的。
琴韻悠長,卻不是什麼知名的曲子,疏影弄月,寒梅傲雪,曲意轉幽,只覺孤清中夾著淒涼與深深的空虛,徹夜難眠相思入骨,她聽得心裡一抽一抽的,悲到極處,峰迴路轉,暗香輕度,梅香撲鼻,漸漸天明……
一曲即罷,雖然最後曲意轉暖,她還是餘下了悵惘,撲天蓋地的惘然。
那耶律倍咦了聲,“曲好彈得更妙,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未曾聽過?”
“還沒名字。”
這話的意思就是,耶律倍看了看徐知誥,笑道,“竟是你做的,只是太悲了些。”
徐知誥垂眸不語,伸指撫弦,輕快的曲子從指間流出來,李奇一笑,執起玉簫相和,琴音宛轉簫聲幽遠,響徹行雲。
這隻曲子彈罷,幾個人又喝起酒來。
“耶律兄,聽說你父親下詔,要大舉征討吐渾、党項、阻卜等部,命你監國,你不好好呆在上京臨潢府,怎麼跑到唐地來了?”
耶律倍笑笑,“那不要等到來年開春嗎?我久慕京兆府之名,我兄弟也很想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胡姬之豔,便抽空過來一遊。”
徐知誥笑笑,也不點破,大張旗鼓的備戰,不過是為了聲西擊東,想東征拿下彭海國這塊肥肉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耶律德光插了句嘴,“徐大人,有個不情之請。”
聽徐知誥說了句請講,那律德光笑道,“你這小婦姿貌甚美,不敢望徐大人割愛,只望有一天,你不喜了,可否棄於我,我願酬以美人重金。”
耶律德光勇猛好戰,酷愛女色,眼界卻高,他的女人不少,民女與貴族,契丹與外族女子皆有,尋常常脂米分也不大看得上眼,適才見到任桃華,容色天下無雙,那求歡時的風情,更是教他心癢難熬。
耶律倍雖覺得他冒失,但是一個妾室,便是再美,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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