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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致的便在院中投壺。
還有到院中賞花遊園的,園子裡奼紫姻紅,花香撲鼻。
座位也漸漸地亂了套,關係好的婦人湊在一處,交好的女孩子們也聚到了一起。
盧氏也被舊交好的婦人叫走。
最後只剩下任榴香和任桃華兩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已的席上。
任桃華知是任榴香體貼她,才沒有離去,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任榴香低低地告訴她這堂中一干人的身份,這些婦人,她有些是有點印象的,只是那時尚在稚齡,根本不知道去記人,現在就是兩眼一摸黑。
那個和郡王妃很親密的是同平章事平盧節度使朱瑾的夫人陶氏,還有旁邊的很是慈祥端莊的是定遠侯陳氏老夫人,還有那神色矜持的是左司馬王令謀的夫人於氏,滿面笑容的是右司馬嚴可求的夫人蘇氏。
“四姐姐真是福大命大。”
過來說話的少女大約和任桃華年紀相仿,生得鵝蛋臉遠山眉,任桃華依稀還能記得她,泰州刺史的嫡女符青梅,從前對她極是巴結,後來她被任明堂所厭棄,符青梅就對她疏遠了許多,此時再見,符青梅面上帶笑眼神卻很複雜。
任桃華並不太想答理她,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符青梅有些尷尬,旁邊另一個神色倨傲的少女卻冷笑道,“任四小姐這般少言,是不是被歹人折磨,受得刺激太大了。”
此言一出,聽到的人都變了顏色,這話分明是影射任桃華已被宵小玷汙,對於任桃華的清白有很多流言蜚語,,可是人們再猜度假想添油加醋,也只是在心裡轉念或在背後嚼舌,象這般當面直截挑明的可是絕無僅有的。
近在咫尺的幾個婦人也聽得清楚,都是臉色一變,雖說只是小兒女之間的挑釁,可是這般說話也是過份,她們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少女,是馬軍指揮使曹筠的小女兒曹凌珍。時值亂世,帝王皆重武輕文,無論是吳王還是徐相,對於這些手握兵權的悍將驕兵都極為姑息縱容,所以這些武將們皆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不過即便如此,真當那在朝堂上混到一品的任大人是個死人不成?
任桃華垂目不語似不在意,任榴香瞪大了眼睛。
“曹小姐這話是何用意?”跑回來的任杏芳大怒。
她聲色俱厲,那曹凌珍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眼看都要升級到動手了。
這般騷動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申氏和盧氏都趕了過來,喝斥住了任杏芳,那邊曹夫人柳氏也過來制止了曹凌珍。
郡王妃主持大局,問明瞭情況,孰是孰非,清楚明白,只是她剛要發言,卻聽得一個容長臉的少女笑道,“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玩笑罷了,哪裡能當真,都是無聊弄的,王妃,不如我們來行令吧。”
那少女被一群人簇擁著,戴著金螭瓔珞,裙壓玉環綬,氣質高華,笑容是漫不經心的,她年紀雖小,郡王妃卻不能當作沒聽著,這位是大丞相齊國公徐溫大都督最寵愛獨女徐宛雁,便是她是宗室貴婦,也得讓其三分,既然她發了話,她也只能從善如流了,想想楊氏漸頹,心中不免壓鬱,臣大欺主,這種態勢不知要持續到哪一天。
這話說來,眾婦小姐都紛紛響應,僕婢們上前挪了桌子,聚了一圈人。
“一起去吧。”
那徐宛雁左手扯曹凌珍,右手去挽任桃華,任桃華卻搖頭推拒,說是不懂作詞什麼的。
徐宛雁愣了下,笑道也罷,又拉了任杏芳過去,讓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兩旁。
郡王妃看了看獨坐的任桃華,心中又嘆息了一聲,這竟是個草包美人,敢情是不學無術,難怪後來齊國公為三兒子定下了才貌雙全的任梨姿。
她哪裡知道,任桃華只是意興闌珊。
不過,這一場郡王府的百花宴,卻令任桃華再一次聲名遠播,從此以後,人皆言任氏四女雖國色天姿,卻是肚無點墨頑劣不冥。
郡王府宴會,不用盧氏對任明堂訴說,早有人對他回稟得鉅細靡遺。
任明堂不免冷笑,同殿稱臣,同屬一黨又如何,那些只懂得衝鋒陷陣的武將,從來是不懂得權力傾軋,即便天下不太平,收拾一個粗人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盧氏再不得他心,任桃華那也是他的女兒,哪容外人隨意踐踏,打他的臉。
他正在思量間,門口聽得小廝稟報說是大老爺來了。
片刻之後,任府的大房老爺任明清推門而入。
任明清的長相和任明堂有六七分的近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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