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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兩手抓吧,掏出去的銀子也要收回,再者,聖上定少不了賞賜下來。畢竟福寶還小,咱們做爹孃的,總要為他日後多做考慮。”
自打重逢,兩人這般說話的時候少,無形之中的隔閡漸漸消除大半。
豆苗兒知道,他這人比以前雖貧嘴了些,可說話還是喜歡拐著彎兒說。
成親就成親,何必牽扯出一系列有的沒的來。
但不管他是明說,還是彎彎繞繞,都像是在她心口潑了罐蜜,哪怕嘴上拒絕,可應該沒有任何女人不期盼一場真正的婚禮。
她沒有穿過喜服,沒有被揭過蓋頭,也沒有體驗過新婦的日子。
生下福寶後,這些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期盼已磨滅殆盡,如今卻被他寥寥幾句話再次點燃。
“辦一場喜宴,你能收到多少禮金?”豆苗兒好奇問。
陸宴初輕笑出聲,掐指一算,搖頭道,“這會兒沒紙沒筆,量大,算不清,可你想,我頭上頂著首輔頭銜,願意湊上來送禮金的人隨手就抓一大把,應當十分可觀。”
見他越說越不正經,豆苗兒抿唇笑,她手頭不缺銀子,帶著福寶生活的日子,她無比感激爹從小對她的嚴厲,不然,她很難照顧好福寶。
而且陸宴初哪兒又真的財迷了?他就是愛胡說。
“距下月初三沒多少日子,能來得及嗎?”
“來得及。”答得肯定,陸宴初知她態度軟化,心下一喜,“不肖你憂慮,剩下時間,你就好好候著。”
觸上他含笑的眼眸,豆苗兒知道難為情對她現在來說,不大合適,福寶已經長大了,可她與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泖河村,從前他們雖親近,卻不親密。沒有過渡就有了福寶,眼下又面對面地商討著婚宴,多少令人有些赧然。
兩人說了半晌,一時沉默下來,氣氛漸漸變得羞澀。
陸宴初面上浮出燙意,有心讓彼此關係再拉近些,奈何懷裡躺著孩子,倒是愁得很,以後也愁得很。
“福寶在揚州一直與你同睡?”
提起孩子,豆苗兒面色認真,與他嚴肅道:“沒有,我還是曉得分寸,要讓他早日培養出男兒氣概。”又解釋道,“只不過後來福寶生病,包括來到陌生的京城,我擔心的厲害,這才夜夜守著他。”
原來如此,陸宴初舒了口氣,嘟嚷了句“那就好”。
“嗯?”
“我是說你做的很好。”陸宴初盤算著道,“都這麼久了,我看福寶適應的完全沒問題,就在綠韶院為他單獨備一間臥房,讓他今晚就睡過去。”
豆苗兒琢磨著有道理,心底卻有點捨不得,正在猶豫要不要明日再送福寶走,“唔”一聲,躺在陸宴初懷裡的福寶驀地驚醒。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聽到了他們談話,惺忪著睡眼氣道,“為什麼不準福寶與娘一起睡?爹您好壞!”
陸宴初挑眉,與他大眼瞪小眼,實在找不出什麼堂堂正正的理由哄他,只得反駁回去:“你霸佔你娘五六年了,還想一直霸佔下去?”
福寶:“……”啞口無言,他求助地望向孃親,萬萬想不到找著了爹,竟然這等麻煩,他這是要跟他搶娘嗎?
父子難得針鋒相對,算不上大事兒。
只是——
豆苗兒本來沒多想,還以為陸宴初要跟她探討福寶的教育方式。
臉頰瞬間爆紅,渾身發熱,她無暇回應福寶眼神,整個人如坐針氈。
幸在馬車“篤”一聲,停了。
三人默不作聲下車,福寶鬧情緒,不讓陸宴初抱。他賴在孃親柔軟的懷裡,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越過她肩,牢牢定在他身上,很有危機意識。
陸宴初又氣又笑,還挺記仇。
站在大門前,豆苗兒如同背後有鬼,急急扔下一句“我抱福寶去歇息”,匆忙進府沿長廊往綠韶院行去。
福寶很得意,不忘朝陸宴初吐了吐舌頭,以示他屹立不倒的穩固得寵地位。
哭笑不得,陸宴初負手在背,搖頭嘆氣,暫時以退為進,去將染了酒氣的衣裳給換掉先。
因睡飽了覺,回到綠韶院的福寶特別精神。
洗完開心的澡,他張開雙臂要孃親抱。
因為高興,回臥房的路上嘴裡一直揹著詩……
揹著揹著,嗓音蔫了。福寶警覺地弓背,抱著豆苗兒脖頸瞪眼道,“娘,您送福寶到哪兒去?”
豆苗兒聞聲拍拍他背,柔聲勸道:“福寶乖,在揚州你不就一個人睡?夜裡冷了渴了就朝外喊一聲。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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