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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莫名窘迫,豆苗兒轉身就走。
看她抬手撥開紗簾,陸宴初跟著追了兩步,急道:“我很喜歡,謝謝!”
豆苗兒身形微頓,沒有吭聲,默默入了內室。
原地站了半晌,陸宴初抱著匣子仍彷彿如墜雲端。
這支筆,竟然是送給他的?
愣愣上朝,將筆帶入內閣,越看越喜歡。
六科抄送的奏疏堆積在桌面等待內閣票擬,陸宴初小心翼翼拿出流雲百福紫毫筆,想試試新筆的手感,卻覺這兒的墨錠次了些,而且此筆貴重,難道不該加倍珍愛的妥善收藏?
另兩位閣老有事過來相商,進了門,站在邊兒上瞧年輕的元輔提筆像是要蘸墨,卻收回來,又伸出去,反反覆覆,瞧著都恨不得替他拿定主意。
實在好笑,兩位閣老交換眼神,上去見禮,其中王閣老眼尖,一下就看到筆側小小一枚印章,這是周大師制的筆?
陸宴初瞅見王閣老這飢渴的眼神,立即警惕地將筆放回木匣,一派嚴肅地清嗓。
卻不敵王閣老撒潑鬧騰地要開開眼……
不好拒絕,陸宴初心疼地開啟木匣,雙手捧到他們眼前,隨時保持動作敏捷,慎重叮囑:“只能看,不能上手。”
“好好好。”向來愛筆的王閣老一雙眼珠子恨不得裝進匣子裡,他一邊看一邊嘖嘖稱歎,捶胸頓足道,“周大師都收山了,元輔你怎麼得來的?請指導指導,還有這雕工,周大師何時竟練就成了這般能耐?哎呀,越看越喜歡,好喜歡……”恨不得讓元輔出個價,他要買下來,可王閣老一瞅陸宴初他那金疙瘩寶貝的樣子,就知沒戲,只得悻悻然捋須嘆聲長氣!
年間除卻招待外邦的戶部,其餘各部都很清閒。
一些官員聽聞風聲,借辦公的幌子往內閣跑,旁敲側擊地要賞筆。
陸宴初恨死了嘴上沒把兒的王閣老,他厚著麵皮,裝聽不懂,遇到比他麵皮更厚的,只能認栽。
他一方面捨不得讓人多看幾眼,另一方面,又對他們的覬覦嫉妒羨慕感到舒心,這支筆越與眾不同,他越覺得她贈給他的意義越重大。
這樣想著,就會忍不住看著奏疏都笑出聲來……
新年的第一天天氣很好。
起身後,豆苗兒將陸宴初允了的好訊息告訴福寶,像只兔子般,福寶歡呼著蹦蹦跳跳了一陣,恨不能立即插上翅膀要去找學成哥哥。
“娘,您好厲害。”福寶一雙眸子眨巴眨巴,湊來抱住她胳膊搖啊搖,“就說福寶的法子很管用對不對?娘,我想要爹明日陪我,您今晚再去找他撒嬌好不好?”
“胡鬧。”豆苗兒紅著臉嗔他,“那是娘用筆為你換來的。”
“是嘛?好吧!”噘著嘴,福寶撓頭質疑地瞧她一眼,見他娘滿臉信誓旦旦的表情,只能暫時罷休。
朝廷休沐前,陸宴初依然早出晚歸,豆苗兒擇日給慕春去信,讓她代為詢問沈臨邑,看讓學成與福寶一起上學的事是否妥帖。
第三天,沈慕春姐弟兩就樂顛顛兒的親自來訪。
福寶難以抑制滿腔興奮,獻寶地拉著沈學成去逛首輔府邸,還要去看大黃黑妹!
沈慕春到底年長數歲,輕嗤兩人“幼稚”之後,就留在綠韶院吃豆苗兒做的甜糕,間或嘆一聲氣。
“怎麼了?”替她續茶,豆苗兒稀奇,什麼事兒能讓向來風風火火的沈大小姐發愁?
“趙夫人,你知道最近來京城賀歲的番邦小國吧?”
“嗯。”
“聽說有個小國的公主想和親,聖上不屑於娶,就想塞給我爹,那公主跟我一般大,不知哪兒來的自信,刁蠻狂妄得很,昨兒大喇喇來將軍府,我差點沒跟她打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沈慕春擼著長袖,氣極起身,“我爹要是娶她做夫人,我不得在她面前矮了幾頭?”
“這……”豆苗兒替她為難,蹙眉道,“聖意如此,可還有轉圜餘地?”
“不知道。”擺了擺手,往嘴裡塞了甜糕,沈慕春沉臉道,“爹今日已進宮,就不知甩不甩得掉那什麼公主。”
豆苗兒不知該怎麼勸,只得去廚房再給她拿幾碟甜糕讓她消消氣。
因著惦記這事兒的結果,沈家姐弟沒留下用午膳,與福寶約定,過幾日再一起去逛市集。
到這天,陸宴初已休沐。
豆苗兒跟他提及此事,他“嗯”了聲,面色不改,一言不發,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下午孃兒兩準備出門,各自換好衣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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