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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賀卿之猛地驚醒,一雙眼睛在他們身上輪流轉換,“什麼邪術?還有這關浚兒什麼事?你們到底隱瞞著什麼?”
“怎麼都不說話?”崩潰地提高音量,賀卿之怔怔看著地上的趙靜書,伸手扶住昏疼的額頭。
豆苗兒沒哭,她望向那些刺目的紅燭,只覺得眼睛生疼。
視線緩緩移至地上那抹單薄醜陋的身影,她忽的輕笑一聲。
趙靜書臨死之前,終於想起來要做一個好孃親了嗎?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命有什麼可珍惜的?
她涼薄地輕抬下巴,眼神陰冷:“這事情不簡單嗎?殺了他就可以。”
他自然指的是小承郡王。
道徵和尚倏地掀起眼皮,不過短短一瞬,迅速將頭埋低。
承郡王死,確實就不存在什麼奪福了。
趙靜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事情做得那般縝密,目的不正是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嗎?神不知鬼不覺,承郡王就安全了。雖然陳老三已經離開京城,但趙靜書畢竟出身泖河村,與陸宴初豆苗兒本屬同根,自然是知道陸宴初本身的福運,大概一直以來,身邊並不缺可奪福之人,所以她才沒打過陸宴初的念頭。這次也是走投無路,臨死之前,最後的惡意,也是做母親的最後一點掙扎。
豆苗兒沒有再遲疑,轉身筆直往外行。
賀卿之張了張嘴,回頭盯著原地不動的道徵和尚,他想追上豆苗兒問個明白,卻能看出此時的她格外不對勁,哪怕她表面看起來冷靜,但越是死一般的沉寂,越讓人心頭不安。
“大師,究竟怎麼回事?”
道徵和尚放下念珠,他知道無論怎麼誦經,他此時的心情也無法得到平復。
“邊走邊說。”拾步上前,道徵大師眼神追隨著匆匆往前的那道纖細身影,簡短的將邪術以及目前的情況說給賀卿之聽。
“殺了他,殺了……浚兒?”賀卿之頓時倒抽一口寒氣,腳步趔趄了下,“不……”
他話未說完,卻生生嚥了回去。
百感交集地看著道徵和尚,賀卿之雙眼赤紅悲痛:“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浚兒既不用死,首輔和福寶也能安然無恙。”
道徵和尚緘默,眉頭緊皺。
“可……浚兒他才……我……”賀卿之猛地伸出拳頭砸向白牆,他看著浚兒長大,他心疼他,可對豆苗兒來說,是夫君和兒子兩條性命,她怎麼可能置之不理?難怪看起來柔弱的她說出“殺了他”那三個字時,會那般堅定而執著,根本沒有一絲畏懼和遲疑。
道徵和尚加快腳步,追上已經站在承郡王寢房門前的豆苗兒。
門“吱呀”開了。
寧遠候侯夫人驚詫地走出來,望著前後到達的三人,一時茫然,問:“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會……”
豆苗兒安靜地打斷她:“侯夫人,靜書死了,您過去看看吧!陶平,你領路,帶侯夫人去瞧瞧。”
“什、什麼?”面色煞白,寧遠候侯夫人捂著心口,險些暈厥。
賀卿之眸色複雜地看了眼豆苗兒,上前扶住母親,低聲說:“娘,是真的,靜書走了,是意外。”
“不可能,不可能……”寧遠候侯夫人哽咽著搖頭,眼淚撲簌撲簌直往下墜,悲痛的連路都走不穩,“我去看看,這不可能,快帶我去看看……”
不等寧遠候侯夫人走遠,豆苗兒視若無睹地進入房間,卻在踏入門檻前,被一隻手臂攔住。
她冷冷抬頭,譏誚地挑眉:“世子,你不是說你這條命是我救的嗎?”
賀卿之抖得厲害,他低眉呆呆望著她,良久,手臂無力地垂落。
就算這條命不是她救的,他也沒有底氣義無反顧地攔她。
凡事講究善惡分明,趙靜書種下的孽,自要償還,可浚兒畢竟無辜,垂髫的年紀,這世界的慾望與貪念他又懂什麼呢?
不忍地站在門外,賀卿之雙手捂住頭,沒有隨道徵和尚跟進去。
面無表情走到床榻邊,豆苗兒支走旁側站著的婢女,掀開紗簾,她居高臨下地望著酣睡的孩子。
他和福寶差不多年紀,臉頰卻沒福寶那麼圓潤,病態明顯。
輕輕扯開蓋在他身上的薄毯,豆苗兒直直盯著他纖細的脖頸。
手好像在戰慄,卻沒有絲毫猶豫。
指尖觸碰到了他溫暖的面板,像是被火花燙到了般,她心劇烈顫動,差點縮了回來,但她不會。
虎口握住那稚嫩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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