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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的他無法憑藉自己的本事在險惡中立足。
“你今日怎麼去趙家了?”陸宴初換了話題,問。
“打聽些事情。”豆苗兒望他一眼,他面色透著疲倦,顯然累極。一時間,她突然不知該先說哪件事,畢竟哪一件似乎都很傷神。她曾對他的利用和欺騙、陶平去泖河村的用意,還有靜書和寧遠候侯府……
“聽管家說,你從回來就與寧遠候侯府世子在商談朝事,這會兒你眉頭還簇著,是因為事情很為難嗎?”無言嘆了聲氣,將幹杵著一動不動的他牽過來坐下,豆苗兒給他倒杯清心去火的苦蓮茶,“你先緩緩神。”
“世子離去前……”遲疑半晌,陸宴初眉心依舊緊緊擰著,放下茶盞,他聲音很沉,“世子說,很想見你一面。”
驀地抬眸,豆苗兒心頭微微一驚。
一是她有種預感,趙天福所說的話大概都是真的。
二是陸宴初的反應很令她詫異,他這是也知道了?
第81章
“我暫時替你婉拒了世子的請求。”陸宴初額頭豎起了“川”字,深吸一口氣,他看向豆苗兒,“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陸宴初“嗯”了聲:“你先說。”
坐定在他旁邊的方凳上,豆苗兒拿不準到底先說哪件。
“陶平回來了嗎?”愣了半晌,她乾巴巴問。
“嗯,今天上午方回,舟車勞頓,時間又是緊迫,他渾身疲憊,所以我準了他十日假。”陸宴初說完,心中微微一動,已是有了些譜。她什麼都不提,只率先問了陶平行蹤,自然有疑。若照尋常,她怕是不會關心這個。
氣氛變得沉默,豆苗兒手腳開始發僵。
他若反問她為何要打聽陶平,她倒也好如倒豆子般全說出來,可他偏不作聲。
“那你剛剛是想對我說什麼?”煎熬半晌,豆苗兒把話題的主動權歸還給他。
陸宴初默了會兒,瞭然於心。
他之前拜託過道徵大師,請他不要將他已知曉當年原委的事情告訴她,很顯然,道徵大師並沒有信守承諾。
其實他早就徹底看開,與其糾結她對他到底是愛更多或是利用更多,不如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尋常的生活裡。
人非草木,水滴石穿,他也該嘗試著多信任她。
“我要對你說的是另一件事。”陸宴初輕飄飄的一筆帶過,“以前那些令人不開心的,就都讓它成為過去。接下來我要對你說的話,需要你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豆苗兒微怔,有些來不及反應。
陸宴初很快開口:“我差陶平回泖河村,意在打探趙家。在我上京赴考前,你這十多年從未踏出泖河村一步,為何會被人施了邪術?我想你也很清楚,這人要麼是意外途經泖河村與你有一定接觸,要麼是與你認識的人。”
“邪術目的是奪取他人福緣,我們可以先暫且排除第一種可能性,假設背後的操縱者就是我們都認識的同鄉之人。”
說及此處,陸宴初起身,在她旁側緩慢地來回行走,繼續說:“泖河村鄉鎮裡,可沒多少人有這樣的機運。保守起見,我調取了文卷細細閱覽,在年份合適的期間,趙家的騰空躍起確實算得上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果然是這裡不對勁嗎?
豆苗兒收回搭在紅木桌面的右手,與左手緊緊握在一起。
儘管她不喜趙家人,但無論如何也不希望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不過——”陸宴初突然止步。
轉身面朝她,他蹲下身子握住她微微發冷的手,眼底隱隱透著心疼,他笑著安慰她說,“沒事,你別怕,事情暫時沒有那麼糟糕。我已瞭解,趙家的飛黃騰達確實有貓膩,但與邪術似乎沒有關係。但跟你,卻有極大的牽扯。”
“這是你見世子的原因嗎?”
陸宴初微微怔住,雙目定在她臉上。
豆苗兒知他詫異,垂頭小聲說:“我今日去趙家,問了堂哥趙天福,他說侯府本意是將我接入京城,而不是趙靜書。”
“的確如此。”
“為什麼?你打聽出原因了?”
“嗯。”陸宴初語速很慢,他抬起右手觸控她臉頰,卻沒有往下說,反而心疼地問,“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不甘心,那本是你的人生。你本該在這京城裡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那時你若去了侯府,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什麼邪術,什麼苦難,都會離你遠遠的,你肯定會不甘心,這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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