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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不對勁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看他是怎麼個不對勁了。
沐浴洗漱,豆苗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她胸腔憋了股煩躁,有些氣又有些鬱悶,他拿她當幌子就罷了,竟還敢隱瞞不報?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
著實睡不著,豆苗兒掀開薄被,套上鞋,提了盞燈籠推門出去。
夜晚寂靜,一輪半圓的月懸掛在樹梢。
豆苗兒左拐右繞,進翰承院前先去廚房切了盤瓜果,這樣好歹也有個尋他的理由。
捧著盤新鮮瓜果,豆苗兒遠遠站在廊下朝書房望去。
燈仍亮著,視窗照出幾重人影。
這麼晚了,還有人在?豆苗兒緊了緊肩上披風,退去轉角,等了兩盞茶左右的功夫,書房裡的人影接連退了出來。
看身形,依稀不是她識得的人。
陸宴初究竟是在忙公務,還是別的什麼?
隱隱有些擔憂,豆苗兒再候了一盞茶,上前叩門而入。
“進。”手撐著額頭,陸宴初垂眉閉目,似在思考。良久,不聞動靜聲,他微微眯開一條眼縫,戛然一怔。望了眼窗外黑黢黢的夜色,復而轉頭定定瞧著站在門口衣裳單薄的她,陸宴初面含擔憂與不悅:“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下?”
“睡不著。”將托盤擱在書桌,豆苗兒抿唇笑笑,“你嚐嚐?”
低眉看著切得均勻的瓜果,陸宴初眼皮微跳,頗有些受寵若驚,這待遇……不知怎的,或許是他對她隱隱存了忌憚,以前她對他好,他會當做是關切與愛意,心底暖融融一片,如今卻不自覺的會質疑她的目的。
“你肩膀酸不酸?”豆苗兒往上挽起袖擺,露出纖細的皓腕,站到他身後,輕輕給他揉捏,“這個力度怎麼樣?要不要再重些?”
“不必,正好,等等……”轉頭按住她手,陸宴初認真凝視她清潤的眸,臉上一抹不自然轉瞬即逝,“你想做什麼或者想要什麼,與我直說就是,我答應你。”
“嗯?”豆苗兒懵了一瞬,旋即著惱地重重錘了下他肩,敢情當她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我沒什麼想要的。”語罷,賭氣地轉身就走。
飛快拉住她手,陸宴初漸漸收緊掌心,卻不說話。
“我是沒什麼想要的,但……”輕咳一聲,豆苗兒偏頭看他,舉止扭捏,“就……”
“你說。”陸宴初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反正連一開始都是個騙局,他再沒什麼不能被她騙,也沒什麼不能給的。
沉默半晌,豆苗兒決定先試探的給他一個暗示,依他反應再循序漸進。
“陸宴初,我要是做錯過什麼,你能不怪我嗎?”見他緊盯著她,豆苗兒略緊張地支吾道,“如果有一天,唔,你發現我騙了你,你生氣的時候能不遷怒孩子嗎?”
“福寶?那你呢?”
他手還用力扣著她的手,豆苗兒慢慢垂下頭,輕聲道:“做錯事的人總要受些懲罰,我要是錯了,你怪我是應該的。”
沉靜片刻,室內響起一聲低啞的輕笑。
陸宴初扯了扯嘴角,依稀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掙扎,說還是不說,不止她,他也有些害怕。
一旦過往被撕裂開,他該怎麼面對?比起確定她是否愛他的心意,他更不想改變眼下按部就班的一切。假如她只是被命運推著隨波逐流地待在他身邊,他並不想知道。
混亂極了,他現在的思緒。
那些曾經被他以為她愛他的證據,原來並不能算作證據……
“陸宴初,其實我……”
手腕驀地用力,陸宴初將她扯入懷中,下頷輕抵著她頭頂,黯啞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我原諒你,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辦法真正的怪你。”
“什麼都能原諒?”坐在他腿上,豆苗兒拘謹地想起身,腰卻被他箍在掌下,動彈不得。
輕輕頷首,陸宴初閉上雙眼,他能怪她什麼?怪她接近他生下福寶?還是怪她為了福寶再度對他隱瞞?所有的開始都是欺騙,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團圓。她對他就算沒有太多的愛,但只要中間隔著福寶,他們永遠都會是最親密的家人。
“不說這個,我問你。”摒棄這些一次又一次攪亂他心緒的話題,陸宴初深吸一口氣,低眉望著她眼睛道,“當初你堂姐趙靜書,為什麼會被寧遠候侯府收養?”
兩個話題之間毫無關聯,愣了下,豆苗兒一時反應不及。她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知道,你為什麼問這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