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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浣月國將不復平靜了。”矮子嘆道。
“也未必吧。當今聖上平邊定亂、安國樂民,遵循仁君之道,偶有宵小作亂,想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們自可安享太平。”齊頭領道。
“齊頭領所言甚是。”胖子附和道。
瘦子亦點頭稱是,又道:“齊頭領怎地到此?”
“莊中有些事務,跑跑腿罷了。”齊頭領道。
幾人便聊些閒話。
榆兒便無興致,結了賬,出了茶鋪,向北進發。
當初幽絕只說馳天莊在隱州,卻未說究竟在何處何山。
現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聚賢樓的那個胖子戚如歡。
他與幽絕必有聯絡。
慄原曾道他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出去一次長遊,不知是去往何處。
但如此規律地長遊,必然有什麼去處。
縱然他所去之處與幽絕無關,但至少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能與幽絕有關聯的人。
榆兒鎖定此人,一路向淨月城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梵蓮封》 第128章 弦月西樓
☆、空山見影重相見
榆兒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往淨月城。
一路上,關於當今皇帝的流言不絕於耳。
那幾人口中所言紙頁,榆兒也拿到了。
上書著:“弒親忝位、永平難平;罔顧天道,天必懲之。”
“當年太子暴斃,天下人揣測無端,看來果然不簡單……”
“是啊,權利矇蔽人心,可憐手足相殘……”
此種流言禁而不止,四處可聞。
敢到處散發此種謀逆之言,此人定不簡單。
不知跟幽絕的師父可有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浣月國內正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榆兒雖一刻不敢耽誤,但邊陲到淨月城路途遙遠,及到時,已去了整整十日了。
自己這模樣,那個胖子戚如歡恐怕還有些印象。
何況,他那個師父的探子不知在何處出沒,自己總要當心些。
是以進城前,她特意尋了件白底竹繡的男衫穿了,髮髻也換了束冠。
這一身男裝,倒也俊秀。
收拾妥當,便在聚賢樓附近的街邊茶攤上,尋了個隱蔽些的座位坐了,望著聚賢樓進進出出的人。
坐得一個多時辰,果見那個胖子戚如歡出現在門口。
這戚如歡倒在。
榆兒每日裡便只緊盯著他。
白日裡有時在聚賢樓打理樓中事務,有時便在聚賢樓後自家院中逗鳥、釣魚。
或有賓客來訪,陪坐一回;或有邀約,出門會些朋友。
其來往之人,不乏高官厚祿者。
然而這其中,並沒有半點兒幽絕的訊息。
他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榆兒無事之時,常將那隻竹蜻蜓拿在手中翻看。
它還一如當日在唐伯院中撿到時一般,碧綠青翠。
不論你在人間何處,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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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兒跟了戚如歡數日,這日,戚如歡終於有了些不同。
收拾了行裝,坐上了馬車,一路出了淨月城。
馬車出城約莫十里後,一個卷軸自道旁林中飛出,落入馬車之內。
榆兒眼看著竹動之處黑影閃過,卻無暇去追。
也罷,盯住這個戚如歡,只怕收穫不小。
當日幽絕曾言,他與師父皆是閱讀卷軸以知世間之事,既有卷軸,恐怕戚如歡此行,就是去那個地方也說不定。
思及此,榆兒心中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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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歡坐著馬車,不疾不徐地走著。
榆兒在後,也不敢騎馬,全靠兩條腿跟著,還得提防不被他發現。
雖然自己四百年修為,那個戚如歡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他何能發現自己。
但是躲躲藏藏也挺費事。
何況戚如歡坐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