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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掃把星!”六順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照著馮阿牛就是一拳。
“你這個小崽子,你敢打我?”馮阿牛從地上爬起來,揮拳向六順臉上打去。
袁丘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便動彈不得。
曹恆上前道:“好了、好了,馮阿牛,你這事的確做得太過了。”
“裡尹大人,我這可都是為了村子好啊!”馮阿牛仍道。
“縱火害人,這可是大罪!”曹恆皺眉道,“你還是到衙門裡跟知縣老爺說吧。”
陳忠走上前來,抓住馮阿牛,用手中的繩子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鄭里胥和周里胥走來將他帶走了。
馮阿牛兀自不服,嘴裡還大喊著:“你這個掃把星,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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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雖已滅去,但這屋到底是木製,已被燒得七零八落了,所幸兩間臥室中物事多還完好。
桃葉與寧葭整理好東西,便暫住到孔懷虛處。
孔家只得孔懷虛與陳忠二人,孔懷虛便與陳忠一屋起臥,騰出來一間與三人住。
袁丘等人則張羅著給燒燬的屋子重新整修。
第二天夜裡,桃葉病倒了。
渾身發燙、高熱不退,人也糊里糊塗的。
圓覺來診了脈,開了方子,囑咐常用溫水替她擦拭。
六順便忙去抓了藥來,寧葭與桃葉熬藥。
藥熬好,寧葭端著進了屋。
孔懷虛端過藥望了望,問道:“藥熬了幾回?”
“一回。”寧葭道。
“熬前可浸泡過嗎?”孔懷虛又道。
“浸泡?”寧葭奇道。
“罷了,這是頭汁,再去熬一回,兩道澆在一起再給她服下。”孔懷虛道,“下次熬時,須用水先浸上半個時辰。”
“好,我再去熬。”寧葭忙應道,轉身再去熬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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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六順先睡了,寧葭便守在桃葉床前,不時以溫水替桃葉擦拭。
夜深時,還聞得院中孔懷虛奏琴之聲。
其聲清和、安詳。
寧葭亦走至院中。
“她好些了嗎?”孔懷虛亦不回頭,指下琴聲卻停了。
“好些了,不過還挺熱的。”寧葭道,“孔先生怎麼還不睡?”
“並不睏倦。”孔懷虛道。
寧葭走至孔懷虛身旁,遲疑一回,終於緩緩開口道:“孔先生,令尊是、因為什麼被貶謫的?”
“勾結朝官、結黨營私。”孔懷虛道。
“他原是、很大的官嗎?”寧葭道。
“是,很大的官。”孔懷虛道。
“那你、為什麼不去官府告發我?”寧葭頓道。
“我為什麼要告發你?”孔懷虛道。
“父皇貶了你爹的官職、害你們流落他鄉,你、不恨我們嗎?”寧葭道。
“父親咎由自取,有何可恨?”孔懷虛道,“何況,貶了我父親官職的並不是你的父皇。”
“不是、父皇?”寧葭奇道。
“是你的祖父,朗乾帝。”孔懷虛笑道,“我們也並沒有流落他鄉。”
寧葭疑惑地望著他。
“這裡就是我們孔家的故鄉。”孔懷虛向她笑道,“我的曾祖父是青雲村人氏。”
“所以你們才留在這裡的嗎?”寧葭道。
“也許是吧。”孔懷虛笑了笑,抱著琴起身道,“我該去睡了,小棠姑娘也早些歇著吧。”
說罷自往屋中走去。
“孔先生。”寧葭在後喚道。
“還有事?”孔懷虛回身望向她道。
“謝謝你。”寧葭道。
孔懷虛默然望了她一回,眼神忽然變得深邃起來,轉瞬之間又被一層淡然覆去,道:“不謝。”
說罷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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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