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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增加兵力以便駐守,所以不斷徵召新丁,現今浣月是田地荒蕪、人心惶惶。”
“三公主,我們一定會永遠追隨你,為浣月百姓重獲平安,為皇上和譚將軍報仇!”葛長尋道。
“我?”寧葭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道,“伯父和、那個妖魔?不、不行、我、我不行……”
“三公主難道不想替皇上和眾皇子、公主們報仇雪恨了嗎?”葛長尋道,“還有譚將軍,我們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還有遲凜遲將軍的大仇,三公主也不報了嗎?”塗遠道在旁亦沉聲道。
“遲、凜……”寧葭道,眼中又滾下兩行熱淚,坐於桌旁,哭泣不止,無論二人再說些什麼,皆不再答言。
二人無奈,只好道:“三公主且安心歇著,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玉衡山,等見了餘下諸人,再從長計議。”
說罷便告退出來,掩上門自去了。
寧葭一夜未閤眼,哭累了就呆坐一會兒,呆了一會兒又接著哭。
次日塗遠道二人端了飯菜來,寧葭一口也未動。
塗遠道與葛長尋又開始勸說她舉起義旗,光復江山。
寧葭卻只是哭個不住,一句話也未答。
第二天仍是如此。
夜深之時,寧葭獨自一人坐於孤燈之下流淚。
從前她心頭還有個盼望,能夠再見到那些想要見到的親人們。
如今她心如死灰,茫然無措,每日都是以淚洗面。
想想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一切,更是膽戰心驚,左右活著也再無盼頭,夜深之時,她悄悄地掏出了袖中的匕首。
昏暗的燭火下,刀鞘上一個“寧”字、刀柄下一個“葭”字清晰可見,然而、這個名字卻再也不屬於她了。
送她匕首的那個人,也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寧葭流著淚,將匕首對準自己,閉著眼,咬著牙。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望著這把寒光鋥亮的匕首,卻發現自己握著刀柄的雙手正顫抖不停,終於、雙手一鬆,匕首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寧葭頹然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竟沒有勇氣、刺下這可以了結一切的一刀,只低頭嚶嚶哭了起來。
哭得一回,顫巍巍起身來,悄悄拉開木門,見塗遠道與葛長尋的屋子燈火已熄,隱隱有鼾聲傳來。
寧葭輕輕擠出木門,躡手躡腳地捱出院子。
一出院門便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隱沒在黑暗之中。
寧葭此番卻不再去往人煙之處,只往渺無人煙的山間逃去。
在蕭索空曠的山中,仍以草根、溪水為食,所幸尋得一個山洞避寒,生起火來,還算能過得。
然而,自皇宮被佔的那一日起,她一介嬌軀已折騰得脆弱不堪,這樣的日子,只是讓她更加衰弱下去而已。
她從未經世事,竟連需存些柴火這樣的事兒也不知曉,一場大雪直下了一夜,她沒能找到能燒的柴火,終於凍暈在山洞之中。
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帶著兩個丫鬟並四個小廝在此山間被大雪所阻,也來到了寧葭所在的山洞。
“媽媽,你看,那兒有個姑娘在睡覺。”一個綠衣的丫鬟道。
婦人遠遠望了望寧葭的臉,又走近看了看,道:“模樣生得倒不錯。”
“咦,她好像是暈倒了。”另一個粉衣的丫鬟道。
婦人蹲下身拍了拍寧葭的臉,叫道:“姑娘、醒醒,姑娘。”
寧葭仍昏迷不醒。
“臉怎麼這麼冰?”婦人道,又摸了摸寧葭手腳,皆是冰涼,“看來是凍壞了。”
頓了一回,又抓起寧葭一雙手看了一會兒,在她十個指尖兒上細細摩挲罷了,拍了拍寧葭的臉,笑道:“算你好命,我這就救你回去,能不能活,可要看你的造化了。要是你好了,可要好好地報答我。”
雪停之後,婦人向兩個小廝道:“把這個姑娘抬到轎上。”
兩個小廝上來,將寧葭抬起,搬到了山洞外的轎子上。
婦人亦鑽進轎子。
四個小廝抬起轎子,兩個丫鬟一左一右,踩著積雪,下山去了。
半日後,已近黃昏,轎子來至一座城池外,城門上書著:“新州”。
轎子順利地進了城門,走過幾處,皆張貼著一些人犯的緝拿令。
轎子從其前而過,並不曾細看其上所畫究竟是些什麼人。
走過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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