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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為難得很哪。”
綾荷聞言,望了寧葭一眼,又轉向婦人道:“她如今改名叫寧珠了。”
“寧……珠?”婦人道。
綾荷卻不答她此言,自顧往下說道:“若說琴藝,在喜樂苑,誰能比得楚袖?”
“是啊,楚袖的琴藝真是沒得說,可惜她、唉,楚袖,我可憐的孩子……”婦人說著,捉起衣袖擦了擦眼睛。
“難得媽媽還能為楚袖傷心,”綾荷微微笑道,“楚袖她泉下有知,當感安慰了。”
“楚袖自小便是我一手調/教,如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媽媽我怎麼能不傷心呢?”婦人又哭道。
綾荷便只望著她,嘴角含笑,微眯著眼。
婦人又哭道:“可惜她走得這麼突然,我喜樂苑後繼無人,這上上下下幾十張口,叫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了得?綾荷,你也替媽媽想想吧。”
一邊擦淚便一邊拿眼望著寧葭。
“綾荷不才,亦常與楚袖共研琴技,不知可能獻得一醜?”綾荷也不看寧葭,只望著婦人道。
“這……”婦人頓道,看綾荷一雙眼只望著自己,便只好點頭應道:“也好。”
“今日奏何曲?”綾荷道。
“這、就奏《春趣》吧。”婦人道。
“品珠、寧珠,帶上琴,走吧。”綾荷道。
品珠便去取了琴,綾荷在前,品珠、寧葭在後,婦人等亦隨於後,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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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屏風後,綾荷一曲雖不似寧葭精湛,倒也流暢多情。
婦人從中迴旋,綾荷又是喜樂苑的魁首,多少有幾分面子,一場喧鬧也便息去。
此後幾日,寧葭便在綾荷的藕風間。
綾荷無論去哪兒,都把她與品珠一同帶在身邊。
這日晚間,藕風間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譚老爺。”綾荷與他見禮道。
“綾荷,好些日子沒見著你,病可好些了?”譚老爺道。
“已經好了,綾荷多有怠慢,還望見諒。”綾荷道。
“既然好了,那我今晚就不走了。”譚老爺望著綾荷笑道。
品珠拽了寧葭出來,道:“跟我去準備酒菜吧。”
去廚間的路上,寧葭問道:“這個譚老爺是什麼人?”
“他是這城裡數一數二的富商,跟知州老爺很有交情,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人。”品珠道。
“那綾荷姑娘她、喜歡他嗎?”寧葭道。
“喜歡?入了這個門的人,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有錢有勢的就是爺。”品珠道,“我們姑娘算熬出頭了,從前做官妓時,不知遭了多少罪,剛到喜樂苑的時候,還不是什麼人都……”
“官妓?”寧葭道。
品珠頓住話頭,道:“那是姑娘的傷心事,你在她面前,可千萬別提起。”
寧葭默然地點了點頭。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也別提了,如今有譚老爺在,誰也不敢打我們姑娘的主意,總算是熬出頭了。”品珠又道。
“熬出頭?”寧葭黯然道。
“我先端了菜去,你把這酒燙好了再端過來。”品珠道,自己端了幾盤小菜先走了。
寧葭把火撥撥旺,便在灶前等著。
這幾日跟著品珠,這些事倒是都會得一些了。
燙好了酒,寧葭取盤端了,仍往藕風間迴轉。
走得一段,忽見前方迎面走來兩個高大的黑影,再走得近些,認出來是兩個護院。
寧葭端著酒,低著頭走著。
那兩個護院卻疾步走來,一邊一個架住寧葭。
寧葭手中的盤子滑落在地,熱熱的酒灑了一地。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寧葭急道,她此時兩隻胳膊被架住,掏不得匕首,反抗不得。
一個護院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別出聲,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寧葭被他緊緊捂住嘴,只能發出“嗚嗚”之聲。
兩個護院架著她躍出長廊,跳至院內,向前走去。
走得一段,來至一處屋外。
屋門忽然開啟來,兩個護院將寧葭推入屋內。
卻見燈下立著的正是這喜樂苑的主子。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