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來的時間變成了三個時辰,身上的傷也輕了很多,能自己走回房間了。
五個月後,餓狼變成了山熊。
七個月後,山熊變成了猛虎。
幽絕每日所做的事就是戰鬥,養傷,再戰鬥,他沒有時間想別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凌厲的光芒,他的耳朵、眼睛、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時刻敏銳地捕捉空氣中每一分危險的氣息,以最快的速度將它擊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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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春天,尊主又一次暈倒。
莫行等一如上次一般,將尊主放入大大的浴桶內,用藥水浸泡。
幽絕仍守在他身邊。
“師父他,到底生的什麼病?”他問莫行。
莫行沒有回答,只深深地望著他,道:“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我?我能救他嗎?”幽絕驚異道,“告訴我,該怎麼做?”
“現在,還不到時候。”莫行便不再言語。
夜深風靜,幽絕望著師父蒼白的臉,不由得想起莫行的話。
我能救他?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幽絕再次握住尊主的手,尋找體內那股溫暖柔和的氣息。
但是,不管怎樣努力,都毫無一絲。
那股氣息,彷彿已消失在茫茫之處,無可尋覓。
第二日,尊主醒來。
三日後,尊主帶著暗聽、莫行,出發去一個地方。
“幽絕,你也去。”尊主對幽絕道。
“是,師父。”幽絕答道。
這是幽絕自來這座莊院以來,第一次下山。
他從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也沒人告訴他,他也不曾問過。
但對幽絕來說,這裡是哪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裡是師父所在的地方。
師父所在的地方,就是幽絕的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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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後,四人乘著一輛馬車,一路往西行。
黃昏時,來至一個小鎮。
馬車停在鎮上最大的一座酒樓,四人當夜便宿在此處。
尊主下車前,將黑色披風的帽子戴上,並將斗篷上的黑紗遮下,不見其面容。
這件黑色披風與冬日所著之厚氅雖不同,但亦精工繡制著青蛇老龜的圖案。
尊主自住一間,暗聽、莫行住一間,幽絕單住一間。
尊主進入房間後,並不再出來,一應物事皆由莫行、暗聽在門口接進屋內。
來送茶水、飯菜的小二伸著脖子往裡探望,立刻被暗聽拎住衣領提了起來。
小二便乖乖下樓而去。
次日,四人早早便離店出發。
走了一會兒,尊主道:“車中有些悶熱之氣。”
暗聽便將車簾打起。
行得半日,遠遠見前方翠竹千竿,迎風挺立。
再往前行,幽絕愈覺眼熟。
待行至村邊,見了來往村人,幽絕便知不必再疑猜,此處正是自己出生之地,也是留給自己最為痛苦的記憶之處。
那些早已湮沒在記憶深處的片段毫無預兆地躍入腦海,幽絕不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我早一點學會駕馭之法……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神獸的事……
如果,師父早一點來……
那麼,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他自顧自己想著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並沒注意到此時尊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
馬車徑直自村邊走了過去,並沒作半點停留。
當細竹村越來越遠,幽絕卻仍只沉浸在自己的悔恨與悲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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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聞一聲馬嘶,馬車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再看天色,竟已暗如黑夜。
算來此時不過是午後罷了,怎地天竟這般黑?
那匹拉車的馬在原地不安地踟躕,卻並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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