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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國將軍之女,不久奉治公主所生的兩子亦相繼病故,於是便有謠言傳出,道這鳳羽王變心,新皇后設計害死了奉治的公主並其所誕皇子。
奉治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南竹鳳羽王派出使者陳書辯解,奉治卻殺了使者,起兵攻打。
於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就再也未曾停止過。
穆虞等在淙蔭山未曾尋到青龍蹤跡,便前往奉治。
進入奉治境內時,已聽聞奉治大軍與南竹大軍對峙於南疆護江城。
一行人一路南行,趕到護江城時,正逢兩軍廝殺到激烈處。
幾人立於城外玉錦山上遠望兩軍大戰,不過是刀來劍往、並不見傳言之人。
“奇怪,南竹既請了奇士,怎麼不見他出戰?”何昭曄道。
戰鼓停歇,兩軍勝負未分,各自鳴金收兵。
穆虞等便歇在護江城內。
三日後再戰,仍是這般,兩軍各有損傷。
“莫非與南竹有何不愉快,已棄了南竹去了?”何昭曄道。
“且看下一戰如何。”穆虞道。
兩日後,護江城外再次戰鼓喧天。
南竹軍中多了一個高五尺、寬兩尺的高臺,罩著鮮紅的綢幔。
先後有兩名將領出戰,雙方各是一勝一負。
兩戰過後,南竹軍中高臺上,鮮紅的綢幔隨風掀起,一陣低沉的琴音譁然而出。
其聲入耳,聽聞之人只覺心猛地下沉。
“公子!”何昭曄道,“是那個人嗎?”
“且聽一回。”穆虞道。
他們一行人仍在玉錦山上遠望山下的爭戰。
只見高臺之上,一襲火紅華袍如焰如荼,披散的黑髮在風中急速翻飛,纖長的十指在長長的琴絃上撥響,奏出一段沉痛、哀傷的曲調,聞之慾泣。
隨著琴音的流淌,奉治軍中響起數聲哀鳴。
哀聲逐漸增多,終於匯成一片。
士兵們丟下手中刀劍槍戟,有的捶胸頓足嚎啕大哭,有的滾倒在地捶地痛哭,有的互相抱頭吼叫哭泣……
便是馬上將領亦是一片哀色,幾乎握不住手中兵器。
一時間,哭聲響徹在奉治軍中。
玉錦山上,鄭得、餘興已哭倒在地。
何昭曄、莫行、阿修亦是滿臉哀慼之色,淚珠滾滾。
穆虞亦覺有一股難以抗拒的悲傷正在衝撞著自己內心深處,暗道:“這琴音果然厲害!”
忙盤腿坐於地上,運起法力抵禦。
鬱韌則神色泰然地立於木下,並無不適。
穆虞運氣一回,漸漸平復下來,起身拉起何昭曄之手,手心相抵,將自身法力渡入他體內,何昭曄又與餘興相對,餘興與阿修相對,阿修與莫行相對,莫行將單掌抵於鄭得之後。
哀如孤鴻、沉沉深痛的琴音還在源源不斷地傳來。
穆虞等稍有鬆懈,那股悲傷便自心底漫出,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而奉治軍中已亂成一片,馬上將領們也已滾落下馬,哀聲痛哭。
眼看南竹便要發起進攻,奉治便要屍橫遍野,空中忽然傳來聲聲暖如春陽的簫聲。
一個縞白衣衫的身影自遠處林梢踏木而來,落在了空空的馬背之上,長身而立,一根石黃長簫抵於唇邊,春風般的和煦、繁花綻放般的愉悅自他長簫中湯湯而出。
腰間一根白色孝帶隨風飄起。
“是他?”穆虞見他身形,認出此人便是那日在明知山嗷耋洞中救了自己的人。
琴音所破出的悲傷在這簫音中漸漸退去,奉治軍中的哭聲似乎淡去不少。
只見高臺上紅衣素手猛然一揮,發出一聲震耳的裂帛之聲,纖指急急撥動琴絃。
琴音霎時轉作高亢,其聲入耳立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躁動與憤懣。
只覺眼前皆是可恨可怖之物,恨不能親手將其撕碎、剁爛。
穆虞忙調整氣息,穩住幾人的躁動。
再看奉治軍中士兵們操起地上兵器,毫不留情地刺向身邊的人。
“果然厲害!”穆虞心道。
馬背上縞白長衫之人仍穩穩立於馬上,簫音轉為潺潺之聲,如清冽之泉自山間流出,一股清涼之意在心頭緩緩流動,方才的躁動、憤懣之情便悄然淡去。
“師弟,若你還是水西之人,便不要與我為敵。”高臺上紅衣華服之人忽開口沉聲道。
琴音未住,簫音不停,馬背上縞白長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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