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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遠笑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兩個老傢伙就不要操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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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書玉正趴在遠洋遊輪甲板的欄杆上,眯眼去看地平線緩緩下沉的夕陽。
驀地; 她的身後貼上了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她輕笑著轉頭對辜尨道:“一年前也是在這艘遊輪上,我見你穿著工裝,和你的工友們在甲板上喝酒唱歌。一大群人,就數你最扎眼。”她一眼便瞥見了他,自此再也忘不了了。
辜尨也笑了:“那日我在港口閒逛,抬頭就看到遊輪甲板上有個姑娘,穿著一身素色的裙子孤零零地站著,卻把周遭所有的豔麗色彩都比了下去。我當時腦子一熱,拽了一瓶啤酒就混進一隊即將乘船的工人。”
她驚訝得瞪大了眼。
他輕笑:“所以我當時就說了,他們不是我的工友,半道相識罷了。”他耍了小聰明,終是順利登了船,入了她的眼。
爾後,為了能得到與她相處的機會,他壞心眼地掐壞了遊輪的中央電線,使得整艘遊輪電路癱瘓。
他笑著將她攬進懷裡,吻她帶著絨毛的鬢角。緣分不過一眼交錯的功夫,為了抓住這個緣分,他費盡了心思。
她輕笑著啄了啄他的唇角:“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當初在維沙港,你早就知道那個小木雕身上刻的詞是什麼意思吧?”
他一本正經地問:“什麼詞?”
她正要把那個詞說出來,一個激靈又給嚥了回去:“你又誆我!你明明記得,還非要我說出來。”
他埋在她肩頭笑得打顫:“這次再去維沙港,我們換一個木雕。”
她好奇:“換成什麼?”
他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騰地臉紅了,當即氣惱得要從他的懷抱裡鑽出來。
他一邊朗聲笑著,一邊順勢將她扛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她羞得滿臉通紅。
他懶懶道:“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自然該去做太陽落山後該做的事。”
遠處的甲板傳來了外國遊人的口哨和歡呼,她掙又掙不開,只得捂了臉任他將她扛回了房中。
他將她壓進柔軟的床褥,附在她耳邊道:“倫敦那夜我就和你說過。滋味太美好,我可沒打算只享受一次。”
她紅了耳根,卻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奈何這還羞似嗔的一瞪半點威懾力也無,反倒激起了他的興致。
夕陽收攏了最後一絲餘暉,海風在窗外烈烈作響。遠處傳來鳴船的號角,夜還漫長。
清晨時分,遊輪抵達了蘇門答臘。
辜尨摟著他的小妻子又親熱了幾番,這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書玉只覺得渾身乏力,賴在柔軟的被窩裡不願起。
他從善如流地再度鑽入被窩:“也好,今日我們便在床上度過吧。在我看來,世界各地的景都不如被窩裡的你來得好看。”
他話音剛落,她登時忍著身體深處的鈍痛,騰地翻身爬了起來:“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入港了。咦,我的衣服呢?”
他哈哈大笑,一把將她鎖進懷裡:“辜太太,讓我伺候你穿衣吧。”
兩人折騰了半天,總算是在午時穿戴齊整下了遊輪。
蘇門答臘的維沙港依舊是一年前的模樣,書玉的心境卻已不同。一年前的她滿心獵奇和悸動,一顆心卻始終懸在半空浮沉不定。如今她和他已結髮相伴,當初那顆躁動的心也已落到了實處。
她彎了眉眼,抬眸看向他,悄悄地伸手捉住他的大掌,十指相扣。
兩人相依相偎漫步在街頭,恰在一個拐角處遇見了一年前擺攤的那位當地老婦。
老婦人率先認出了他們,出聲喊住了兩人。
書玉愣了愣,繼而綻開了笑顏。辜尨見她開心,於是又折回了老婦的地攤前。
老婦依舊裹著大格子波西米亞長圍巾,興奮地比劃著對二人說著什麼。
書玉自然聽不懂,於是轉眸看向辜尨。
辜尨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老婦人笑了。她低頭在攤子上翻找起來,很快找出了兩個小木雕遞給書玉。
書玉低頭一看,只見是兩個面貌可愛的小娃娃,一個男娃娃和一個女娃娃。
老婦人雙手合十,對著書玉唸了一句謁語。
辜尨攬緊了小妻子的腰,笑道:“收下吧,這次真的是禮物。我們的新婚禮物。”
願我佛保佑你們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遊輪在蘇門答臘停靠了整整一天半,辜尨帶著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