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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先生; 這可是我韓府!”韓老太爺氣得胸口起伏,“你讓人守著我們韓府的院子我也就是不說什麼了; 現在竟想要炸掉這個院子?你總該給我這老頭子一個解釋吧。”
如若韓擎在此處,事情定然會好辦得多; 可惜如今韓擎身陷地宮; 出面擋住韓家人的重任只得落在閻崶身上。
閻崶衝韓老太爺行了個標準的後生禮:“實在是萬不得已; 我們的同伴陷入了太阿地宮; 貴府韓三爺也不能倖免; 我們這樣做只是想盡快將人救出來。還請老太爺海涵啊。”
韓老太爺聽聞韓擎也在地宮之中,心口登時又痛了起來:“韓擎也在下頭?”如今韓府年輕一輩中; 韓菁姝已折了; 獨留韓擎一個能挑起大梁。下一任掌家人確是韓擎無誤了; 可他如何能把自己給折騰到地宮裡去?!
韓老太爺恨鐵不成鋼地拿柺杖狠狠戳了戳青石板地:“兔崽子……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兔崽子……”
那邊烏烏泱泱又來了一群看熱鬧的。
大房二房的女眷彷彿同時受到了點撥,皆哭哭啼啼地哀嚎:“老太爺; 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韓三這次帶回來的客人沒一個是省心的,先前鬧鬼的事便有幾分嫌疑; 後頭府裡的忠僕也死在他們院子裡; 連大小姐都枉死在他們手裡啊; 如今竟連韓府的院子也要炸了,這實在是……”
韓老太爺只覺得額角青筋直跳,他哪裡不知道府裡那些派系的小九九,當即瞪眼喝道:“統統都給我閉嘴!”
一窩蜂的女人哭著噎著住了嘴,尾音那哭調一嘆三轉,彷彿當即便要六月飛雪,沉冤昭昭。
大房的老爺仍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老太爺,炸府一事委實不能妥協啊。”
閻崶看也不看大房老爺,只對韓老太爺道:“但看老太爺還想不想救出韓三爺了。”
韓老太爺眉心擰成了個疙瘩,終於嘆道:“懇請閻先生莫要再炸府了,我相信禮宮先生會看顧我老頭子的面子,定能將我們韓三帶出來。”
閻崶淡道:“只是不知禮宮先生帶出來的是活人還是死屍了。”
這番話委實不客氣。
韓老太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話雖在理,可韓家的威儀卻是不能丟的:“閻先生這話過分了,我自是相信禮宮先生,還請閻先生將人撤出點梅小築。”
閻崶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如此,那便只能得罪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嘶嘶作響,頃刻間銀白色的絲線將點梅小築纏繞了個密不透風。
韓府中有幾個見過市面的,一見那絲線便驚惶地脫口而出:“閻王絲!”
閻王絲削鐵如削麵,沒有哪個血肉之軀敢與它叫板。
韓老太爺一口氣哽在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想要說出幾句狠戾的話,奈何連半個詞都吐不出。
閻崶恭謹地衝韓老太爺又行了一個禮:“老太爺請自去修養吧,閻某定當不負眾望,將韓家三郎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韓老太爺兩眼一瞪,當即昏死了過去。
韓府之人手忙腳亂地過來扶的扶,抬的抬,場面一時亂成了一鍋粥。
閻崶卻不在意,閃身退入點梅小築內。隨著他的動作,閻王絲如有生命般自動合攏,徹底將點梅小築與外界隔開。
“閒雜人等處理乾淨了。”閻崶挽了挽袖口,“你們這邊怎麼樣?”
江南蹙眉:“這石門比我想的要牢靠得多,得再加一些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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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亞伯蹭啊蹭地過來了:“要不你們試試這個?”
他的手心裡躺著幾個透明的玻璃球,球內滾著不知名的液體。
“我當年在倫敦求學時與辜一起做出來的炸…彈,威力應該比那些土包火…藥好上那麼一點點。試一試?”
江南拍板:“試。”
五顆小球滾落到湖底圖騰,也不知亞伯鼓搗了什麼,五顆小球同時炸裂。
整個天地猛地震顫起來。
濃煙四起,嗆得人眼淚鼻涕直流。
亞伯很是歉疚:“不好意思啊,大概辜當年還往裡頭加了料,你們要是怪罪,去找他啊……”
煙霧散去,江南眼尖地發現原本巋然不動的石門竟被炸開了一道巴掌大的口子。
“可行!繼續炸,午夜前一定要把它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