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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禁又惦念起辜尨來。
她知道此刻他忙於應付發了狂的禮宮秀明,自是無暇□□。但求他不要受傷,一定……一定要好好地來見她啊。
慌亂的人群中也有幾個精明的,直奔書玉所在的出口而來,然而半道卻被閻王絲阻住,生生折掉了一根手指頭。
忙亂中,閻崶依舊不忘她的安危,書玉不禁心頭微熱。
能穩住這些青年人的,恐怕只有穆雅博了,如今他們已順利將活屍攔在殿外,怎麼也不能折損在自己人手裡。
書玉轉頭正要與穆雅博說話,卻驚覺穆雅博不知何時已離開了龍椅。
“穆雅博人呢?”書玉瞪眼。
江南蹙眉:“他衝入了人群。”
書玉只覺得頭痛欲裂,這樣亂的時候,連穆雅博也失了理智,這該怎麼辦才好?
烏泱泱的人群中,穆雅博艱難地開出了一條道。
他踉踉蹌蹌地摸索到了殿門邊。那裡是大片大片活屍的殘骸以及嘉穗的斷屍。
他發著抖,一路向前,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嘉穗的半截屍體上,腹腔大開,腹腔裡頭掛著個雙目緊閉的嬰孩。
穆雅博脫下外衣,將那冰涼的孩子裹起來抱入懷中。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
他曾走錯了一步,如今卻再也不能拋下他的孩子。
心裡的魔障,能少一分,則是一分罷。
第195章 chapter54。 先行撤退
頭頂轟鳴之聲震耳,殿門處活屍前仆後繼。
石屑、沙礫、血沫、肉渣; 充斥著整個內殿。
場面越來越亂; 底下已有人不耐煩地對書玉喊:“憑什麼你守著出口; 不讓我們過!”
憑什麼?就憑如果潛藏的活屍感染者入了地道; 那麼這個最後的逃生口也會成為閻羅殿!
書玉的腦仁一跳一跳地疼。她知道,底下的人是不會聽她講道理的。
“嚷什麼?你們好像忘了一件事啊。我們本就是對立的,不讓你們過出口怎麼了?有本事你們破開閻王絲過來和我打一架啊。”
吊兒郎當的聲音自人潮中傳來。書玉一愣,就見韓擎冷著一身煞氣走了過來。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覺得眼前這個絕對是個不好惹的刺頭; 能不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閻王絲露出了一條縫,在韓擎入內後再度合攏了來。
“打嗎?”韓擎沖人群瞪了瞪眼。
原本叫囂得厲害的幾名子弟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幾步; 於是再沒人敢提方才的話茬。
書玉不禁鬆了一口氣。
“現在該怎麼辦?”韓擎問。他能鎮得住場子; 卻找不著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書玉頭痛欲裂。能有什麼辦法?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將感染者與普通人區分開。潛伏期的感染者與常人無異,卻不知哪一分哪一秒會徹底異變。
江南蹙眉道:“讓禮宮秀明來。”
書玉一愣。禮宮秀明確實是處理這些騷亂的最好人選; 然而他鐵了心要從辜尨身上討得便宜,連活屍入殿、族中後輩遭蠱蟲寄生也不能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殿內的震動一次比一次頻繁,殿柱若被震榻; 所有人只能作了那活屍的陪葬。
如何才能讓發狂的禮宮秀明冷靜下來?
書玉緊緊抿著唇; 腦中轉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最終定格在了一個虛幻的人影上。
梅。
那個謎一樣的女人造就了頤順王爺的悲哀; 卻又給了禮宮秀明重生。
禮宮秀明的記憶已破碎,但植入在他心底深處的情感是不會變的。那些曾經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愛恨; 總會在人的骨子裡留下一些痕跡。
痕跡無須太多; 哪怕只有淡淡一條傷疤; 她也能從中尋得一個突破口。
梅留下的最直觀的資訊就是那封信箋。禮宮秀明將信毀了,然而信的內容已牢牢刻在了書玉的腦海中。
梅提到了愛人的重生,提到了自己的罪孽,還提到了——
永生花。
梅傾盡一生精力,煉就的那朵永生花。
“另附上永生花一朵,我一生只煉就了這一朵,望珍之。”
書玉當即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永生花……辜尨出墓室前將那朵花放進了她的衣兜。
巴掌大的玫紅色花朵正盛開在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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