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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孤身一人在禮宮秀明的地盤,不能不低頭,於是轉頭對禮宮秀明笑了笑:“禮宮先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您。”
禮宮秀明笑得和煦:“是很巧,辜太太竟然能入得我族的地宮,實在叫人刮目相看。”
書玉心內冷笑,面上卻依舊謙和有禮:“哪裡哪裡,如果不是你們嘉穗格格非要我入一趟地宮,我也沒法激發這個潛能啊。不過我們中途走散了,不知她現在可好?”
嘉穗的名字彷彿一顆隱形炸…彈,砰地在穆雅博心底炸開了一道血口子。
禮宮秀明淡淡地瞥了一眼穆雅博,繼而輕緩道:“我離開時已囑咐嘉穗不得隨意亂跑,看來這孩子還是耐不住性子。如今她如何了,我們也不知道。此間事了,我派人去地宮裡尋一尋她罷。”
三言兩語,將那族內的棄子撇了個乾淨。
“辜太太,既然來了那便是緣分。不如請你一道入我們的皇陵看一看吧。”禮宮秀明笑得和善。
書玉抿了抿唇。她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她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祭臺上。壁畫裡的祭臺就這麼大剌剌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令她不由一陣恍惚。
驀地,她笑了:“禮宮先生,這個祭臺看著不錯。”說罷抬手撫上祭臺上那被長刀貫穿的痕跡。
“您覺得,這個口子像不像刀痕?這樣長的刀,由上往下,一下貫穿整個祭臺。”
她望向禮宮秀明,點墨般的眸子裡閃著澄澈而無辜的光:“如果有人恰好在這個祭臺上,那他心裡該有多恨吶。”
穆雅博一愣,這個說法與不久前大人跟他說的那番話竟有幾分相似。
禮宮秀明頓了頓,繼而也笑了:“恨這種東西太費力氣,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散了。”
書玉彷彿受教似的點了點頭:“禮宮先生胸襟豁達,實在叫人佩服。”
她忽而眼波一轉,狀似無意道:“不過當年梅也確實狠心,明明深愛頤順王爺,竟忍心親手將他釘死在這方祭臺上,不知是否有什麼隱情?”
禮宮秀明攤了攤手:“如今百年已過,哪怕有隱情也早已湮沒在時間的洪流裡,再也找不到了。”
書玉心跳越來越快,口中淡淡道:“請教禮宮先生一個問題——如果頤順王爺知道,當年的事情有許多迫不得已,他還會回來復仇麼?”
她藏在兜裡的手緊緊捏著那封從琴棺裡帶出來的信箋。
既然禮宮秀明就是頤順王爺,那麼他重回地宮的動機一定不單純。
壓抑了百年的怨氣,一旦爆發出來,很有可能便是魚死網破。
她猜不透掩藏在禮宮秀明溫和外表下的瘋狂目的,但直覺告訴她,他心裡的所思所想很危險——若想安然離開地宮,必須打消他腦中成型的念頭。
而能讓他改變主意的契機,就是梅。
她肯定禮宮秀明沒有去往偏殿,也沒有見到梅為他設下的墓室,因此他一定沒有看過這封信。
她在賭,賭頤順王爺對梅的感情。
等待她的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良久,禮宮秀明覆又勾起了嘴角:“你很聰明。”他看著她,像一位長者看著自己欣賞的小輩。
“能將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原到這個地步,已經讓我很吃驚了。”他說,“但是,你再聰明,也猜不透人心。”
書玉一愣,忽而一咬牙,將兜中的信箋遞到了禮宮秀明面前。
“她為你設了一座偏殿,就在地宮出口的必經之路上。她還在偏殿裡造了一間內室,在那裡留了一封信給你。”
她固執地將信舉到禮宮秀明手邊:“你看一看吧。”
禮宮秀明接過薄脆的信箋,長指撫了撫信封上的紋路,突然兩指一用力,指間的信箋瞬間化為齏粉。
書玉瞪大了眼:“你……”
禮宮秀明神色平靜地拍了拍被粉末弄髒的手,淡道:“梅寫給頤順王爺的信,給我看並不合適。”
書玉一愣。
“你知道,南疆女祭司為清帝養出來的蠱蟲是什麼樣的嗎?”
書玉不明白為何話題會轉到了這裡。
禮宮秀明自顧自繼續往下說:“子蠱令活人心跳停止、喪失神志,但可以滋養肉身百年不朽。被種上子蠱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沒有意識的傀儡,受人操控、無法反抗。母蠱只得一隻,被種上母蠱的人無論在體質還是神志都強於種了子蠱的人,不死不滅,且能有更多的自我意識。”
“聽起來很不錯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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