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地朝書玉走去,“喲,長得倒不錯。”
書玉冷冷地盯著那個青年,啪地打掉他意欲圖謀不軌的手。
“還很潑辣。”青年舔了舔嘴唇,“小爺喜歡。”
地上的女子緊張起來,匍匐著抓住青年的褲腿。她梨花帶雨的眸子衝書玉望來,輕輕地搖了搖頭。
青年被阻住步伐,不耐煩地伸腳要踹地上的女子。
書玉眼疾手快,順勢抓著青年那隻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一借力,來了個利落的過肩摔。
青年踢人不得,反自己摔了個大馬趴,正罵罵咧咧地要站起來,卻被書玉一腳踢向了命根子,徹底抽搐在地,起不來了。
書玉蹲下身檢視女子周身:“有沒有傷到?”
那女子怔怔地盯著書玉,雙手捂緊了豎領,下意識中把脖子護得嚴嚴實實。
書玉暗忖,估計是自己剛才對付青年的動作太野蠻,嚇到了眼前的女子,於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其實,我也只會那兩招。再多的就不會了。”多虧辜尨逼著她練了點防身術。
女子又是一愣。
書玉還欲安慰安慰受驚的女子,誰料略一抬頭卻發現走廊中央的一個包廂外竟站著一個人。
那人倚門而立,不知看了多久。
隔得太遠,書玉辨不清他的容貌,只依稀看見他的脖子處掛著亮眼的吊墜,那吊墜在走廊的燈光下閃著古銅色的幽光。
他見書玉望來,便轉身開啟包廂的門,消失在了書玉的視野中。
怪人。書玉撇嘴。
“謝謝。”弱弱的聲音響起。
書玉回神,看向面前的女子。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中性的微醇,大抵是久練戲曲的人才能擁有這樣雌雄莫辨的嗓音。
“不客氣。”書玉彎了眉眼,“能走嗎?我送你回包廂。”
女子推開書玉攙扶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她看向書玉,眼裡眸光流轉:“我想唱一支曲,送給你。”猶豫了半晌,她又道:“我只會唱曲,你不要嫌棄。”
書玉原想推辭,卻又改了主意:“好,你唱給我聽,我當你的觀眾。”她終究不忍拂了女子的意。
包廂內,女子施施然甩了水袖,一張口便是一幕《桃花扇》。
小案後的書玉原本疏懶而坐,然而當女子的第一個音符唱響時,她下意識地直了腰桿。
這唱腔,這功底,竟不輸給她家兩個老頭子請來的戲曲大家。
更令人驚異的是,那女子一人分飾兩角,愣是把侯方域和李香君這兩個人物同時撐了起來。
臺上,沒有了梨花帶雨、飽受欺凌的弱質女子,獨留才華橫溢、烈性剛剛的李香君與滿腹詩書、情深意重的侯方域。
女子身後的屏風恰繪了滿滿一屏怒放的桃花,意境頓生,令書玉生生忘卻了周遭一切。
落幕,書玉才回過神來,興奮地鼓掌:“唱得太好了。不輸任何一位大家!你好厲害啊!”
女子微微紅了臉,目光灼灼地盯著書玉,欲言又止。
一場曲聽得書玉忘了時間,這才想起正事:“哎喲,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女子愣了愣,眼裡有濃濃的失落蔓延開來。
書玉起身,忽然想起什麼,便問:“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明月姑娘嗎?”
女子抬眸,眼神迷茫。
“我找她有事,你知道她在哪裡嗎?”書玉問,“不知道也沒關係,我自己去找就好。”明月是月明樓的頭牌,自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見到她。眼前的女子既然只能在三樓唱曲,想來也是見不到明月的。
“我先走了。”書玉急急道,邊說邊往門口出走。
“等一等。”身後女子大聲叫道。
書玉回頭,詢問地看著她。
女子看著她的眼,問道:“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書玉展顏:“書玉,譚書玉。書中自有顏如玉的書玉。你呢?”
“方蹇。”女子道。
書玉一愣,這個女子的名字好生古怪。半晌,她扯起一絲笑:“方簡,刪繁就簡,是個好名字。”
女子搖搖頭:“是‘駕蹇驢而無策兮’的‘蹇’。”
書玉又是一愣,她沒有想到女子的名字原來出自《楚辭》,更沒有想到是那樣一個“蹇”字。怎麼會有人給自己的名字取這樣一種寓意?
出得包廂,往頂樓而去時,書玉的腦海裡依然回放著方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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