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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繡有牡丹圖樣的小圓扇。
一雙單眼皮的眸子怯怯地看來,直叫人心頭髮軟。
賀子池嘖嘖道:“漂亮吧?”
書玉瞥他一眼:“你得意個什麼勁?”
賀子池訕訕地住了嘴。
“這畫像哪來的?”書玉問。
賀子池答:“十七姨太太剛進張家時張警司請畫師給做的小像。”
“你不覺得,這美人有些眼熟麼?”書玉看了半天,皺眉問道。
賀子池不解:“我可沒有見過。難不成你見過?”
書玉搖頭:“並不是說她的五官,而是她的裝扮。你不覺得這位美人的衣著和飾物都和張警司的太太有幾分相似麼?”
這麼一說,賀子池醒悟過來。還真像。那旗袍,那圓扇,甚至那妝容,都像極了張警司的原配。他下意識地往美人的腳看去,奈何小像並沒有繪全身,堪堪截在了美人的腳踝處。
畫師沒有著筆的地方,是不是也有一雙緞面鑲水鑽的高跟鞋呢?
“難道說,張太太和十七姨太有什麼關聯嗎?”賀子池推測道。
書玉蹙眉:“難說。”
半晌,她又問:“葉貓兒和張警司是怎麼認識的?”
賀子池答:“傳聞說是在賭場認識的。”
“賭場?”書玉驚訝。
賀子池繼續道:“當時葉貓兒贏了張警司所有的籌金,張警司從未接觸過那般賭技驚人的美人,一見鍾情。”
書玉更驚訝了。她雖不懂賭技,但她曉得賭技不單單是手腕上的技藝——每一個眼神、每一個面部肌肉的拉伸都要調整得恰到好處,才能於豪賭中完勝。畫像上的美人眼神這樣嬌怯,實在不像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賭客。
難道葉貓兒對眼神的操控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能於每一個場景轉換不同的風情?
雖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面對極擅長捕捉人神韻的畫師,能於作畫的整個過程都保持偽裝的眼神而不露出半點端倪,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要麼傳聞有誤,要麼這個葉貓兒不簡單。
書玉問:“你那傳聞可有憑證?”
賀子池答:“張宅裡的下人傳的。我去賭場調查過,那裡的工作人員也記得確有此事。”
書玉盯著小像上的溫婉美人,沒了言語。
葉貓兒是個怎樣的人、她與張警司的原配間有什麼糾葛、她的死因又是什麼,書玉半點也不關心。只是要想模仿這個已逝的美人,委實要費上一番功夫。
“張警司和葉貓兒初見的賭場是哪一家?”許久,書玉開了口。
賀子池答得很快:“天機閣。”
天機閣?書玉蹙眉。
張警司雖在警界混出了些名堂,但要想上天機閣,還有一定的距離。更遑論來一場邂逅美人的豪賭。
這位張警司,看來也有貓膩。
賀子池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想去天機閣吧?”
書玉收起了小像,衝他吩咐道:“收拾收拾,咱們現在就去天機閣。”
能說不嗎?賀子池鬱卒,那樣烏煙瘴氣的賭博之地,書玉一個女人家卻想要去?
可是她從來不是一般的女人。
賀子池在內心裡小小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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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並不是一家賭場,而是天一、天水、天巖三家賭場的最高賭閣。要麼身家過硬、要麼賭技過硬,否則沒人敢到天機閣獻醜。
賀子池緊張地湊近書玉耳語道:“咱們該不會也要賭吧?”
今日,書玉一身豎領水色旗袍,踩一雙天青色細高跟,一顰一蹙間皆是隱世貴婦的派頭。她執起扇柄封住賀子池的嘴,道:“少說,多看。”
賀子池懊惱。書玉說要在天機閣內找個與葉貓兒相仿的女子,一要沾染賭氣,二要會一手賭技,三要有一張神似葉貓兒的花容月貌。談何容易?
天機閣內倒比下方的三大賭場來得文雅,但昏暗的光線、來去無蹤的服務生以及隱在暗處的賭客仍令賀子池微微發怵。他還有個要緊任務——看好書玉的安危。
前方傳來小小的喧譁,似乎要有一場大賭。
書玉和賀子池隨人流走過去圍觀。
中央的場地上是一張大賭桌,服務生已洗好了牌。賭桌旁坐著三個賭客,觀其神色並手勢,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們身後,各對應著一個包廂,包廂的簾子後面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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