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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挑眉。還真有點嫌棄。誰要跟這地痞坐在一處?他手邊的位置從來留給他的老婆。
不過眾人都看著,辜尨亦不好發作,只得伸長手臂拉住那青衫人,道:“玉,坐到我這邊來。”
誰料青衫人一掌拍掉辜尨的手,清泠泠道:“這裡擠得慌,玉怎敢和辜先生比鄰,惶恐惶恐。”一邊說一邊起身往賀子池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小生不禁瞪大了眼。這年輕人膽子真大,居然敢打辜先生?!
賀子池看著越走越近的書玉,不由暗叫不好。完蛋了,若是此刻她在他身邊落座,他這輩子都要被辜尨攪得不安生了。自從昨日辜尨自曝點了明月的牌子,書玉就整個不對勁。
想到這裡,賀子池低呼一聲,一個不小心便把一壺酒都灑在了身旁的坐墊上。他手忙腳亂地拿紙要擦座椅,更帶倒了另一壺酒,連帶賀子崱�肀叩淖�嬉蒼飭搜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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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玉似笑非笑地看了賀子池一眼,道:“賀公子,您灑的這兩壺酒可不便宜啊。”
賀子池連忙道:“算在我賬上,算在我賬上。”再一看酒的名字,瞬間心裡淌了一灘血。
書玉輕哼一聲,越過賀氏兄弟,徑直坐在了另一邊的空位上。
這邊廂,辜尨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聽耳邊韓擎道:“既然辜先生不願與韓擎坐在一處,韓擎怎敢造次,惶恐惶恐。”說著便悠閒地走到書玉身邊,坐在了她身旁的位子上。
主座上,轉瞬間便剩下了辜尨一位孤家寡人。
剛落座的韓擎衝書玉揚了揚眉,俊朗的眉目陰鶩盡褪:“好久不見。”
書玉莫名其妙地看了韓擎一眼,她見過他嗎?
韓擎還要說話,卻被辜尨打斷:“韓先生來摘星閣不是為了聽曲麼?若不想聽曲,請回吧。”
好不客氣的一句話。
韓擎卻心情大好:“聽,怎麼不聽。辜先生喜歡聽什麼,儘管點。”
被晾了許久的四位美人之一開了口:“辜先生,繼續先前的曲嗎?”
正是那冷如雪蓮的雲月。
辜尨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心裡煩躁不堪。
一曲唱畢,席間的男人們神色並無變化。
書玉卻微微一笑,狀似不經意地問:“雲月姑娘便要出閣,玉真不知該道恭喜還是要道遺憾。少了雲月姑娘的月明樓定然要失色許多。”
雲月以袖遮面,悠悠道:“雲月可不敢當這大名,月明樓內風華最佳的自然是明月。”
書玉微一挑眉,饒有興趣道:“明月有多美?比起你又如何。”
雲月微微一愣,瞬間一抹紅暈漫上了冷豔的臉:“雲月不及明月千分之一。”
書玉一副驚訝的樣子,又轉頭對著雲月身側的芙月道:“那比你又如何呢?”
茉莉般的女子亦通紅了臉:“若比容顏,芙月連雲月姐姐也不及,哪裡敢和明月比。”
水月與蕖月掩唇而笑。蕖月朗笑出聲,看向書玉的眸裡媚眼如絲:“先生莫問了,我們四姐妹的容貌都比不上明月。”
“那麼曲藝呢?”賀子崱�省�
水月答:“明月遠勝我們四人。”
這個回答自然在預期之內,書玉看著眼前的四位美人卻無端端地想到了方蹇。方蹇的容貌勝於眼前四人,唱功亦在四人之上,然她方蹇享上等容貌、擁上等曲藝,卻接最下等的客。
人各有命,不得不叫人唏噓。
辜尨驀地開口,語氣淡淡:“若集你們四人的容貌與曲藝,再比明月呢?”
這句話問得好生古怪。連韓擎也停了手中的酒盞,望向辜尨。
四位美人齊齊一愣,誰也開不了口了。
半晌,蕖月勾唇一笑,滿眼的眉色並三分譏誚:“原來幾位先生是奔明月而來,我們四人斷斷是入不了先生的眼了。”
美人已把話說到這份上,是男人便該起憐香惜玉之心將四位美人贊上一讚。辜尨卻是個例外。他繼續道:“那便請明月姑娘出來吧。”
蕖月滿眼驚訝,粉面染上些許慍怒。水月趕在蕖月前開口道:“明月身體抱恙,已許久不見客了。”
“正好,我們去探望探望明月姑娘,以表仰慕之情。”書玉言笑晏晏。
小鳥依人如芙月亦生了幾分惱意:“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韓擎拍了拍手,唇角勾起一個痞氣的弧度:“美人們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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