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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留意書玉的腰間是否繫著帕子。
辜尨似乎並不在意那帕子,只微微笑道:“今夜邱正傾在園子裡排了一場戲去去晦氣,一起去聽一聽如何?”
嘉穗笑得溫婉:“再好不過。”
兩人向著恆宜廂房相反的方向而去。
才走出幾步,身後廂房的燈,悄無聲息地滅了。
第76章 Chapter19。 戲裡戲外
書玉不知小欒在做什麼; 只聽得衣料子和牆面摩擦的細碎聲響。
估摸著時間; 兩人困在這裡已三個時辰有餘。
她對著虛空喊了半天,果然沒有人回應。
四面黑魆魆; 她手足被縛,動彈不得。
回憶了嘉穗最後發聲的位置; 她努力側倒身子,往那個方向挪去。
盡頭是一方石壁,她力盡癱倒在石壁腳下。
不對,這間內室一定有哪裡藏著玄機; 嘉穗能開啟,她也一定能開啟。
困在內室這許久,她有些疲累。這段時間她滴水未進,早已餓過了頭。
於是不再作無謂的掙扎,儲存體力; 方為上策。
靜下來; 她開始細細把腦海中的線索穿起來。
她不記得曾經見過嘉穗這麼一號人物,但奇怪的是; 她竟對這個名字感到些許熟悉。
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呢?
嘉穗。褚庫爾。褚庫爾嘉穗。
褚庫爾是一個姓氏; 這個姓氏似乎最近才頻繁接觸。但最早聽到這個姓氏是什麼時候呢?
她的腦海中一頓,瞬間浮現了一份海上游輪的乘客單。
為了幫阿吉布尋找洛神花,她和何婉汀、玫琳挨個比對過乘客單上的名字。
褚庫爾便在名單之一。
每年六月,乘坐從南京往蓬霽園方向遊輪的名單裡; 有褚庫爾。
她略一沉吟; 這個褚庫爾應該不是那個遠在教區的褚鳳依。褚鳳依今年六月留在了教區; 不可能乘船,那麼名單上的褚庫爾又是誰?
她自始至終沒有在遊輪上見到那位褚庫爾。
突然,她想到了遊輪上的一個插曲。韓菁姝曾信誓旦旦地指認她半夜入了穆雅博的房間,為此激起了韓擎的暴怒。
韓菁姝說開啟門的剎那看到了她,而在當時當地,韓菁姝斜對面的房間只有四個。
那四個房間分別住著一對老邁的華僑夫婦,一箇中年男揹包客,一對帶著孩子的年輕夫婦,以及,那個一直未露面的褚庫爾。
她的心臟驀地漏跳了半拍。
有沒有可能,那個夜半入了男人房間的,是與她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褚庫爾……嘉穗?
褚庫爾嘉穗其實一直與她在一起,一同登上了遊輪,一同來到了蓬霽園。
嘉穗來蓬霽園是為了那盒繡花針,或者說,是為了那個能將萬里河山納入一方小小布帛的繡法。
只是,她那這繡法做什麼?壟斷刺繡行的生意?奪得褚庫爾家的當家之位?
不對,嘉穗的目的絕不止這麼簡單。
奪得萬里成寸,到底只是嘉穗的私事,還是這個女人背後還有一股勢力?
書玉凝眸思索了半晌,無果。
私事?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閻崶。閻崶說,這一次他接的單子與咸豐書局無關,只是他的私事。
閻王的私事,僅是盜一盒他這輩子也不會用到的繡花針。
這樣的單子,卻要勞駕閻崶親自動手。
囑託這個單子的人,與閻崶的關係該是不一般的。
有這麼一個人,託給閻崶的單子,被一向寡情涼薄的閻王兜在了心尖。甚至有關這個人的一切在閻王心中成了隱秘。
隱秘到,連咸豐書局的成員也不得窺見。
這個人會是誰?
書玉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閻家的宗族成員。不對,沒有合適的人選。
驀地,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
電光石火間,她想起來在哪裡聽過嘉穗這個名字了。
那一夜,在夜貓臨死前設下的子虛幻境裡,閻崶被攫取意識時,口中喃喃著一個名字。
嘉穗。
閻崶無意識中喊出了嘉穗的名字。
子虛幻境困住人的是執念。
嘉穗是閻崶的執念。
書玉很快有了答案。那個單子一定是褚庫爾嘉穗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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