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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也認出了幕布前的女孩。
譚書玉。
原來她之所以不在座位上,是因她一直在講臺上。
看樣子今日由她來做開課的報告展示。閻崶收起情緒,挑眉看她如何展開這個報告。他領教過她的英文,日常交流尚且磕巴,又如何能駕馭得了充滿學術詞彙的報告?
然而,譚書玉開口的剎那,閻崶不禁狠狠一震。
悅耳的英音,順暢的表達,晦澀的學術詞彙信手拈來,卻又解釋得深入淺出。看得出主講人很有天賦,且平日裡一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閻崶驚愕極了。一個人的語音語調以及學術水平不可能在短期內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臺上的那個人確實是他所見的那張臉,卻完全與他所認識的“譚書玉”毫無相同之處。
臺上的女孩落落大方,優雅而自信,在談及自己研究的領域時顯得專注而迷人。
而閻崶所認識的譚書玉,雖乖巧卻端莊不足,且時不時顯露出怯怯的神態,於很多事情上缺乏自信。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平素在家裡的表現全是裝出來的?
一時間,閻崶如坐針氈。短短的一堂課,他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他正要上講臺將她揪下來,卻見她仍和導師及同學詳談甚歡。
又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教室裡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上了講臺。
譚書玉正在收拾材料。看到他的剎那,她水似的瞳仁裡閃現了一抹驚訝,但很快,她又恢復了禮貌而淡然的模樣。
“閻崶。”她微微點了點頭,“我見過你,聽說外公讓你來照顧我。”
閻崶定定地看著亭亭玉立的纖細姑娘,恍惚間彷彿覺得看到了謝知遠。
這個姑娘身上隱隱帶著謝知遠的氣質,遇事不亂,溫文有禮,四兩撥千斤便將大事處理得妥妥當當。
只這一個照面,便令閻崶折服。謝老確實沒有誇大,她當得起老人家的驕傲。
閻崶了悟,眼前的這個人,與他家中的那位絕對不是一個人——
學識和語音可以偽裝,但氣質不能。
且這位和善的姑娘並沒刻意掩藏什麼。
“譚書玉?”閻崶問。
書玉點了點頭,心內卻有些忐忑。她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閻崶,實在有些突然。閻崶數月不出現,她以為他已回了國。
“你可有孿生姐妹?”閻崶又問。然而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莽撞了。譚書玉是獨生女,哪裡來的姐妹?
書玉愣了愣。為什麼最近大家都關心她有沒有孿生姐妹?
“沒有。”書玉搖了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閻崶啞然。此刻他若告訴她,他認錯了人,將一個與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認作了她,她該覺得他滿口謊話吧。
書玉並不打算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力圖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一個人在這裡適應得很好,老師同學都很關照我,我的室友也很可愛。你不用擔心,儘可回國去吧,爺爺和外公那裡我會去解釋。”
她的眼裡閃了幾分歉意:“給你添麻煩了。”
閻崶竟不知該怎麼反駁。若他強行要求她搬到他的住處,只會顯得他無禮而蠻橫。
“方便帶我去你的住處看一看嗎?順帶拜訪你的室友?”閻崶道,“總歸我親眼看一看才好放心。你也不用有負擔,此番來英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照顧你只是順帶。”
一番話令書玉的心微微安了下來。既然閻崶還有別的事,那麼自然不會日日約束她的行動,也不會與謝知遠打小報告,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她笑了,“待我回去與我的室友們說一聲,做好準備邀你來作客。”
閻崶難得地柔和了眉眼:“榮幸之至。”
***
“辜,那天晚上mr。 x找你做了什麼?”亞伯一邊整理實驗器材,一邊問辜尨。
“沒什麼。”辜尨翻閱實驗記錄,頭也不抬地答。
“真沒什麼?”亞伯狐疑。和大佬級的前輩獨處,真沒擦出什麼火花來?
“你覺得能有什麼?”辜尨忽而頓了頓,掀起眼皮看了亞伯一眼,“我看你小子最近不大對勁啊。神神秘秘的鼓搗什麼呢?我讓你把那個活體細菌銷燬,你不會還留著吧?”
亞伯登時緊張了起來。他當然沒有銷燬。那麼可愛的小彩虹,他怎麼忍心銷燬?
且最近他偷偷對小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