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第2/4 頁)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孩子?”譚覆在電話那端問。
書玉聽出老頭子的語氣有些不對; 於是小心翼翼道:“是啊,覺得怎麼樣?”
“胡鬧!”譚復拍桌; “這就是你說的家境平凡的優秀學子?”
書玉縮了縮脖子; 不明白老頭子發的哪門子火。
“你知道他的家世嗎?你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敢和這個人在一起?!”
書玉呆了呆。
“他是中土辜家的人。辜家知道嗎?就是那個和我站在兩個對立面的家族,愚昧親日、貪婪無度。”譚復咆哮; “我不允許我的孫女和我政敵的後輩卿卿我我!”
書玉愣住,她沒有想到辜尨的家世竟也相當富足,且與譚復持了相反的政治立場。
“爺爺,你聽我說; 辜尨和他家裡沒有關係的。”她急急地解釋,“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他不會牽扯任何政治立場……”
“這話是他跟你說的?”譚復問。
書玉語塞。辜尨沒有說過,只是她推測的。辜尨曾言自己是家族的棄子,一直獨自過活,於是她斷言他與中土辜家應是沒有關係的。
譚復見話筒那端沒了聲音,於是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這個辜家的小子曾經替他們的家族在政壇中闖蕩過一陣子。他很聰明; 極度敏銳; 且手腕果斷狠辣,我就在他手底下吃過虧!”
書玉怔然。她沒有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辜尨竟曾入過政壇。他隻字未提; 她也從未問起。
“傻丫頭,跟他斷了吧。”譚復驀地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個人你駕馭不了的,他的身份太多面了,連爺爺都看不透。你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到頭來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書玉只覺得大腦一陣嗡嗡作響,直到話筒裡傳來了忙音,她才回過了神。
爺爺口中的辜尨,當真是她認識的那個辜尨麼?
她可以為了愛情瘋狂,但她沒有辦法不顧忌家裡頭的兩個老人。他們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可能拋卻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去追求所謂的羅曼蒂克。
如果辜尨當真與譚復和謝知遠處在對立面,那麼她該怎麼辦?
***
“譚,你怎麼了?”簡關切地問,“從昨晚到現在,你一直魂不守舍。”
書玉回神:“啊,沒事,我在想論文的框架……”
一旁趴著翻閱雜誌的瑪麗冷哼道:“那就是有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篇論文早就定稿了麼?不僅定稿了,還得到了艾爾莎教授的盛讚。”
書玉啞然。
簡摸了摸書玉的發頂:“親愛的,你有心事。而且還是難解的心事,因為辜嗎?”
書玉垂眸。如果單單因為辜尨,那還好辦,偏還牽扯到了她最愛的兩個老人。
簡盯著書玉的面龐看了半晌,忽而作了決定:“今日我要去教堂,不如你和我一起吧。”
書玉呆了呆。
“團契的兄弟姊妹很和善,你會喜歡的。”簡笑著說,“他們通達且有智慧,也許會給你一些啟示呢?”
書玉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卻不刺眼,正是外出的好時候。
“去吧。”瑪麗托腮道,“你一直在屋裡坐著,也解不開心結,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書玉吐出一口氣,挽住簡的胳膊:“今天我就把自己交給你啦。”
簡咯咯笑了起來:“我的榮幸。”
簡常去做禮拜的教堂位於西郊的小坡頭。教堂坐落在翠色的草坪間,四周是倫敦難得一見的鄉村景色。
書玉和簡入內的時候,牧師已經開始講道了。她們在後排找了個空位,輕悄悄地坐了下來。
鄰座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白人老太太。她笑眯眯地看著書玉,伸手遞給她一個十字架:“新來的小姑娘,願主保佑你。”
書玉點頭道了謝,下意識地摩挲著掌心裡的十字架。那是一個古銅色的金屬十字架,外觀古樸,很有質感。
上帝能聽得到她的聲音嗎?她握緊了十字架,彷彿這樣就能將滿腹心事祛除得一乾二淨。
唱詩班的弟兄姊妹開始演唱的時候,書玉離開了主教堂。行走間,她來到了一件小室。室內安靜極了,特質的隔音裝置甚至將主教堂的聖歌隔在了門外。
書玉認得這個房間。她曾聽簡描繪過,這裡是懺悔室。室內立著一個公用電話亭般大小的密閉小房子。小房子中間有一道隔板,懺悔的人從隔板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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