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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跟她道謝的。這裡的語言,謝謝該怎麼說?”她興致勃勃。
他揉了揉她的長髮:“不用,我來道謝就好。”說罷俯身對那女人說了一句話。
女人笑了起來,對著他們兩人比劃了一個手勢。
“走了。”他自然而然地拉著她往前走,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往地攤上擲了幾枚當地通用幣。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不過是有人想討得美人歡心。
一路上,書玉對這工裝木雕娃娃愛不釋手:“咦,娃娃身上雕的這個詞什麼意思?”
他答:“平安喜樂。”
她很開心地將娃娃收到懷裡:“長得像你,寓意也很好,那我更應該好好珍藏了。”
他唔了一聲,笑得開懷:“寓意確實很好。”
夜更深,前方的小廣場卻更加熱鬧起來。
當地人帶了木雕面具,手捧哨子笛,對著場地正中的石雕連跳帶吹,圍作一圈。
這舞蹈像祭祀又像某種圖騰崇拜,吸引了不少遊客駐足觀看。
書玉站在外圍,好奇地踮起腳往裡看。奈何人群太密實,前頭的皆是高大的白人,她的身高登時落了下風。
忽而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抓好了。”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一雙有力的長臂圈住她的腰,將她高高地架在了肩膀上。
“呀……”她小小地驚撥出聲,下意識攬住他的脖子。
人群裡,就她高高地聳立起來,眼前的視野登時開闊了起來。
這一突然的變動引得周遭的看客發出了善意的笑聲,一旁戴著牛仔帽的美利堅人甚至對著她吹起了口哨。
“不好意思啊……”她的臉紅了個透,“會不會擋著別人?”
“不會。”他懶懶道,“全場觀眾只你一位女士,紳士讓一讓道,是他們的榮耀。”
她環視一圈,周遭的觀眾竟真的都是男士呀。
於是底氣足了起來,攬著他的脖頸,欣賞起場內的異域歌舞來。
“辜!”她忽而晃了晃攬著他脖子的雙臂,“你看那邊!”
辜尨扭頭一看,正瞥見街道盡頭的酒吧吊樓處有人擺了一套甘美蘭,正要演奏。
“過去看看?”肩上的小女人早已按捺不住。
他長臂一伸將她放了下來,順勢摟住她的肩頭,將她往懷裡帶,嘴裡振振有詞:“人多,別給衝散了。”
她不疑有他,也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兩人親暱地勾肩搭背,如兩尾相貼的魚,在人群中穿梭起來。
夜色掩了她耳根的紅暈,她悄悄湊近他懷裡嗅了嗅。酒味散了,只餘了淡淡的菸草味以及他身上獨有的迷人味道。
男人毫無所覺,只仗著身高優勢,在小女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低頭,快速而輕巧地吻了吻她的發頂。
***
酒吧裡坐滿了旅人。
粗糙的木頭桌子上,500毫升的英式品脫杯裡溢位了金黃的麥芽酒。小麥膚色的婀娜侍酒女坐在桌沿,笑得花枝亂顫。
書玉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不禁有些侷促。
她肩上的鐵臂從剛才起便一直沒有鬆開,成功地為她擋走了企圖過來搭訕的其他男人。
“嘗一嘗?”辜尨將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猶豫了半晌,很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味辛辣,嗆得她連連咳嗽,眼角當即冒出了幾朵眼淚花。
男人看著她可憐的小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吊樓上,最先起頭的是富有節奏感的鼓聲,隨後長笛、敲擊樂聲也響了起來。
明明是古典的樂聲,偏偏敲出了動感的節奏,狹小的酒吧裡荷爾蒙飛動。大約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竟鼓起勇氣望進了身邊男人的眼。
深邃的黑曜石,如深潭,又似淬了血的罌粟。
“辜。”她托腮看向他,“這趟旅程你打算去哪裡呢?”
他望向她帶了水霧的眸子,搖了搖頭:“沒有計劃。”
她眼裡流露了幾分失望。
她不知道他會在哪裡下船,也不知他會行至何方——熱衷於漂泊的男人,過了這個午夜大概再也見不到了吧。
“你預備去哪裡?”他問,“倫敦?”
她笑著點了點頭。
“讀書?”他又問。
她微微瞪大了眼:“為什麼這麼說?”
他笑而不答。這樣清冽乾淨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