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2/4 頁)
夜晚,書玉也有些累了,可心情卻越來越高漲。
“不能通宵麼?”她抬眸看向他的眼。
他笑了:“可以; 但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此刻,他的自制力已接近崩潰; 他瘋狂地想吻她的眼瞼、她的唇甚至她的鎖骨。
可是; 還不到時候。
控制不住?她呆了呆,隱約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話; 耳根已不由分說地紅了個透。
她別開臉去,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卻不想將自己白皙的脖頸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通身皆可口的姑娘; 單純而不自知; 只他一人飽受煎熬; 浮想聯翩。
兩人漫步在夜色下的倫敦街道。街道上行人漸少; 偶爾有馬車踢踢嗒嗒跑過,敲碎夜色的寧靜。
出了黑市; 書玉忽而矜持了起來; 悄悄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辜尨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 也不戳破,只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側。
快要行至皇家實驗室時,書玉猛地反應過來:他這一路相送,便等於知道了她的住處。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踏入了他編制的甜蜜大網裡,每一步都精密計算,只等她淪陷。
可下一秒,她又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這個荒誕的念頭甩了開去——畢竟送女士回家,這是每一個紳士基本的禮儀,無可指摘。
很快,種了西府海棠的小院子出現在了視野裡。
辜尨一看到那個院子,忍不住便笑了。亞伯那個蠢蛋,哪怕有了畫著西府海棠的方巾也沒可能找到小羊羔的住處。
因為,這院子裡的西府海棠根本不會開花。
他不禁重新審視起身側的姑娘。她一方面單純遲鈍得如同一隻未經世事的兔子,一方面又聰慧狡黠得像一尾靈動的貓。
每一面都是她,每一面都叫他深深著迷。
“我到了。”書玉站在院子前,抬頭望他的眼,“謝謝你。”
辜尨笑:“第二次謝謝。第一次在維沙港,我送你迴游輪;第二次在這裡。”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這麼說的用意。
“謝謝不是光靠嘴巴說的。”他笑得意味深長,“行動表達的謝意更真誠。”
她覺得有道理:“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呢?”只要不過分,她都可以去辦。
男人眯起了眼,笑容越發燦爛:“不需要你做什麼。”
她一愣,繼而被籠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這個懷抱不同於先前在黑市時候的紳士與禮貌,它箍得她發疼,宣洩著懷抱主人壓抑的情緒和慾望。
饒是她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他對她濃烈的心思。
這份心思不像蘇門答臘那樣飄渺而虛幻,他將它直直襬在她的面前,不給她逃避和退縮的機會。
“不需要你做什麼,我來做就好。”
男人帶笑的聲音猶在耳畔,他卻已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濃烈而短暫的擁抱。
“晚安。”他笑著說。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倒退,直到退至拐角處,他才轉身離去。
那一瞬間,她的心微微一熱。這是一個,不願讓她看到離別背影的男人啊。
有著這樣心思的人,一定是個內心極其溫柔的人——哪怕在外如何拼搏廝殺,歸家的那一刻也定會卸了渾身稜角,將最柔軟的一面展現給家人。
夜色冰涼,她卻下意識捧住了發燙的雙頰。
***
辜尨送罷心儀的姑娘,卻並沒有回到租住的寢室。他又折回了黑市。
此刻,黑市猶如群魔亂舞,隱性的犯罪產業和性產業皆露了頭。此刻,只要付足夠的金額,便可以獲得一顆鮮活的剛剛取自人體的活體器官。
辜尨淡然地穿梭在各色販子和妓…女間,熟練地繞過一條小道,停在了一扇老舊的鐵門前。
他敲了敲門,兩短三長。
很快,門內有了動靜。鐵門嘩地被拉開,裡頭傳來了一聲咆哮:“你小子去哪裡了,難道不知道我快要餓死了麼?”
辜尨推門而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窩在床上一頭亂髮的男人。
“我給你準備了一週的口糧,你兩天之內全吃完了?”他挑眉。
床上的男人冷哼:“你難道不知道,養傷的人胃口比較大嗎?”
辜尨將手裡的藥品併紗布丟給男人:“傷怎麼樣了?”
男人拆開繃帶,熟練地上藥:“死不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