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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動靜驚動了對門的公寓。喀拉一聲,對門開了。
書玉轉頭,便見著了個熟人。站在對門裡的正是瑪麗的情人,馬修。
馬修自然是認得書玉的。他好奇道:“你找辜麼?”
書玉連連點頭:“他在嗎?”
馬修搖頭:“下午就急吼吼地出去了,說是要和喜歡的姑娘約會。”
書玉心裡一咯噔。辜尨下午就出發了; 為何到了現在還沒到?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這樣啊。”她思忖半晌; “那請問亞伯呢?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他呀,應該又泡在皇家實驗室吧。”馬修說。
“好,謝謝你。”書玉擠出一絲笑容。
下了樓; 書玉馬不停蹄地往皇家實驗室趕去。待她氣喘吁吁地抵達生化系的實驗室,卻發現裡頭依然沒有辜尨和亞伯的身影。
她倒是遇見了辜尨的導師白弗利教授。
“辜?他一早就去赴了你的約呀。”老教授驚訝道,“你們還沒有碰面嗎?”
書玉只覺得心底發涼。辜尨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信他會將她一個人拋下,然而她卻半點線索也無。
從來都是他來找她,他知道她所能去的一切地方,她卻只知道他的公寓和實驗室。
她對他實在太不上心了。
心內被焦灼和自責撕扯著,她匆匆告別白弗利教授,又往查令十字街而去。
咖啡館已經打烊,她只得尋了一處公園的長椅坐了下來。樹梢上的彩燈一跳一跳地亮著光,她只覺得煩躁和不安。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辜尨對黑市那樣熟悉,會不會……
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貿然告訴別人,如果辜尨並不想讓老師同學知道他曾混跡於黑市呢?
眼下只能等,若等到午夜之後辜尨還沒有出現,她便報警。
***
Mr。 X將辜尨帶入了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內,辜尨根據指示換上了實驗服,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他預料的果然沒錯,Mr。 X在地下實驗室裡秘密地進行人體實驗。那個行事詭秘的前輩從賭刀場裡引回了不少刀客,就在這些刀客的身上注入活體細菌,並時時觀察他們的變化。
有些刀客,辜尨是認識的。他們待過同一個賭刀場,有過點頭之交。只不過他一慣蒙著臉,對方認不得他罷了。
活人被注入活體細菌的過程異常殘忍。排斥反應在注射後的半小時後出現,人體的器官出現了極度的扭曲和官能失真。刀客痛苦的嚎叫刺激著辜尨的耳膜,但再尖銳的聲音也穿不透實驗室厚厚的真空隔音板。
辜尨立在一旁,看著Mr。 X完整地操作完了一套流程。
“很遺憾,這個實驗體的體質與細菌的契合度相當低。”Mr。 X皺眉,“我又失敗了。他沒辦法挺過體質改造。”
果然,正如Mr。 X所預料,解剖臺上的刀客很快停了心跳,徹底失去了活性。
Mr。 X一刀扎入刀客的肺部,從上往下劃開了一道長達十二公分的口子,刀尖熟練地一帶,將刀客的臟器挖了出來扔進一旁的玻璃瓶裡。
“失敗的殘次品不能留,否則日後會釀成大麻煩。”Mr。 X說,“今日的實驗體有三個,剩下的兩個,你我分別完成吧。”
辜尨沉默地點了點頭,走向了另一側的解剖臺。
解剖臺上,經過區域性麻醉的另一名刀客已喪失了語言功能,只瞪著一雙眼驚恐地看向辜尨。
刀口舔血過活的人,如今卻像一條缺氧的魚,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辜尨閉上了眼,在大腦中迅速計算著,如何能最大範圍內減輕刀客的痛苦。
半晌,他睜開了眼,眼鋒迅速掃過已低頭實驗的Mr。 X,繼而不動聲色地換掉了裝著活體細菌液的瓶子。
希望這瓶從亞伯實驗裡取出來的經過極度稀釋的細菌液,能讓這位刀客挺過排斥期。
辜尨低頭,聚精會神地將稀釋液從不同的部位注入刀客體內,並密切關注刀客的反應。如果排斥提前出現,他將立刻切斷稀釋液的供應。
就在他凝神關注刀客的每一項生命體徵時,身後有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
辜尨覺察到有異,一個肘子向後頂去,可惜還是慢了一拍。他覺得脖子一陣刺痛,有液體順著尖頭針管迅速推入了他的頸動脈。
“辜,其實今天讓你來,是想讓你做我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