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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生生吐了一口氣,不忍再看,只慶幸書玉今日沒有跟來。
“這是韓菁姝的手筆?”韓擎咬牙道,“把養壞了的崽子統統爛死在湖底?毒婦!”
辜尨嘆道:“看來那個叫珪的小鬼,算是幸運的了。”
“三爺,需要將屍骨清走嗎?”旁邊幾個勁裝男人請示韓擎。屍骨完全覆蓋住了湖底,根本找不到地宮的入口在哪裡。
韓擎道:“清。”
“清下去的屍骨葬去福祿河。”這麼多死去的孩子,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父母親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叫什麼,想要給他們立個碑也不知該題什麼字。
白茬茬的屍骨被一車車運走,湖底的真實樣貌逐漸顯露了出來。
湖底鋪著大塊大塊的白玉石。玉石正中央,不知用什麼顏料畫著一個巨大的圓。
那個巨大的圖案是……太極圖?
黑白陰陽相咬,確是太極圖沒錯,可是那個狀如梅花的外輪廓又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韓擎還是辜尨,都沒有見過梅花形狀的太極。
“讓書玉來瞅瞅?”韓擎試探地問。畢竟古物鑑定是書玉的專長,讓她來看一看,總好過他倆大老爺們杵在這乾瞪眼。
“我把圖案拓回去給她看。”辜尨淡道。
韓擎嘖了一聲,沒話了。寶貝老婆到這個地步,是辜尨沒毛病。
***
書玉待在屋內並不覺得無趣,她向韓擎討了一堆書簡古籍,趴在軟塌上一本一本翻得津津有味。
珪趴在床腳的小榻上,呆呆地瞅著書玉,任亞伯怎麼哄都不挪窩。
“譚,帶孩子簡直就是噩夢!”亞伯哭喪著一張臉,“你肚子裡的那個千萬不要像這個一樣難搞定。”
書玉頭也不抬,閒閒道:“不管乖孩子還是熊孩子,被你抽了那麼大一管血還任你擺佈的,全天下也沒幾個吧。”
亞伯訕笑:“我這不是為了研究嘛。”
珪偏轉過腦袋,陰森森的視線甩得亞伯抖了抖。
“譚,這孩子黏你,因為你血液裡的氣味讓他覺得親切。”亞伯道,“他身體裡有很稀薄的細菌液,還有一些目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現在他更像是一隻獸,而不是一個人。他的五感比人類敏銳得多,很多行為全憑本能而不是思考。”
“他這個樣子,有那麼一點返祖的意思。”亞伯摸了摸下巴。
珪瞪著亞伯的眼又陰森了幾分。
書玉摸了摸珪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莫聽他胡說,就算返祖我也喜歡你。”
珪登時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奶貓般蹭了蹭書玉的掌心。
亞伯不滿:“什麼叫胡說,這是科學!我是拿資料說話的!”
“還有,譚,你必須想清楚,這個孩子其實已經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生物’。他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也不知什麼時候壽終正寢,畢竟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亞伯難得嚴肅道,“現在他還小,有你引導,但以後呢?百年之後你不在了,他的神志依然原始如野獸,那個時候,誰來管束他,或者,誰又能保護他?”
書玉默了默。這個問題,她也考慮過,然而實在想不出解決的好辦法。
“未來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我在一天,便照看他一天吧。”她微微嘆了一口氣。
“或者還有一種選擇。”亞伯舔了舔嘴角,“把他交給我,我可以一邊研究他的身體,一邊改造他的體質和思維。”
書玉挑眉:“讓他做你的試驗品?”
亞伯反駁:“譚,你的思維不能這麼狹隘。臨床醫學的特殊病例具有研究價值,這個是公認的。很多頑疾的療法和疫苗都是在經過先前病歷的治療試驗中摸索出來的。”
書玉啞然。
“或者,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亞伯聳了聳肩,“你現在所謂的對他好,並不等同於對他的未來負責。”
書玉簡直快要被說服了。
她逃避似的低頭埋入厚厚的古籍中,將書頁翻得嘩嘩作響。
一個不慎,她竟將書頁裡夾著的一張紙給撕拉了出來。
那是一張摺疊起來了的泛黃的薄紙。從紙的顏色和摺痕來看,這張紙的年歲比這間院子還要長得多。
書玉小心翼翼地攤開薄脆了的紙,好奇地向紙上的內容看去。
只一眼,她的心便停跳了半拍。
“譚,譚?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我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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