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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玉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女人,手卻不動聲色地將那枚釘子摸入掌心。
應該就是這枚古舊的釘子,控制了女人的神志。
女人呆滯地看著書玉,忽然,她的眼神變了。
她的瞳仁逐漸變得猩紅,看著書玉的眼裡透著濃烈的渴望和貪婪。
彷彿對著一盤美味食物。
可下一瞬,女人的眼裡毫無預兆地浮現了一抹懼意。
她猶疑著,既想靠近書玉,卻又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這又愛又恨的掙扎神情令書玉汗顏,可又無計可施。
辜尨卻忍不住了,一個暴起襲向那女人。
女人被辜尨的腿風驚到,竟敏捷地一側身,躲過了辜尨的致命一擊。
辜尨一擊不中,腿風未歇,掌風已至,一掌劈在了女人的左腿。
喀拉。
寂靜的密室裡響起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女人卻毫無痛感,扭頭向辜尨的頸動脈咬去。
書玉大驚:“芙芳!”
女人不為所動。
眼見那泛了青的牙就要觸到辜尨的脖頸,書玉尖叫道:“阿珪!”
女人神色一動,嘴下的動作便頓了頓。
只這半秒不到的停頓,辜尨已奪得了先機,雙手一錯,扭開了女人的脖子。
書玉迅速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釘子釘回了女人的太陽穴。
女人依然保持著最後的神態,雙目圓睜,眼裡戾氣盡散,只餘了幾分讓人讀不透的哀涼。
彷彿被切斷了電源,女人迅速萎頓了下來,跌落在牆角,一動也不動了。
這一切發生得突然,結束亦在瞬息之間。
韓擎捏了一把汗,再開口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我的乖乖誒……你們倆都沒事吧?”
辜尨寒著臉,攬過書玉,上下檢查了許久,這才略緩和了神色。
書玉驚魂未定,靠在辜尨懷裡:“那枚釘子震住了芙芳的神志,失了釘子,她就要發狂。”
韓擎走過去,踢了踢芙芳,確定她徹底失了意識,這才蹲下身探查她的太陽穴。
“你們來看,這個釘子是不是有些眼熟?”韓擎微訝,“像不像是那個……”
辜尨很快便領悟到韓擎要說什麼。
像那一柄長刀。
褚庫爾家族的活人墳裡,mr。 x千方百計要從石棺裡帶出來的那柄長刀。
釘子上纏繞的紋路和那柄長刀刀身的紋路如出一轍。
書玉恍然想起,那個無臉怪人曾說,那把長刀可以幫他殺死一個永遠也殺不死的人。
那個永遠也死不了的人。禮宮秀明。
mr。 x把那柄長刀留給了辜尨。
辜尨蹙眉:“我將那把刀融了,打成了另一副袖間刀。”他不習慣使長刀,卻又著實欣賞那把喋血百年的長刀,故而拿到手的當日便差人將長刀打成了他趁手的短刀。
韓擎登時興致勃勃:“好東西啊,分我一個?”
辜尨一抬袖,一柄精巧的小刀便甩了過去。韓擎揚手接住,在掌心裡摩挲了半晌,嘖嘖讚道:“好刀。”
書玉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釘子離體,芙芳才有意識。那先前幾次是誰把釘子拔了下來?”
聞言,兩個男人皆神色一肅。
芙芳斷然不可能自己把釘子拔下來,那麼她該有一個同夥。
或者說,應該有這麼一個存在,將芙芳製成活屍,再以釘子控制,進而將她作了一把隨時可出鞘的利刃。
***
冷院唯一一間亮了燈的廂房裡,身材佝僂的老嫗縮在瘸了腿的凳子上。
吱呀一聲,破落的房門從外頭被推開。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人從夜色裡踏進了屋子。
老嫗掀了掀眼皮,繼而顫巍巍地起身,衝女人行了個禮。
“我交待你的話,你如實轉述給譚書玉了?”女人倨傲地瞥了一眼老嫗。
“回小姐話,老奴都說了。”
“引她去那口枯井了沒有?”
“去了,老奴親眼見辜太太跳下了井,她應該順著地道,摸到了宗祠的密室。”
女人點了點頭:“你能確保那活屍的釘子能掉下來?”
“老奴將阿芳經由地道引回宗祠後,只將魂釘虛虛地按在太陽穴口,只需辜太太一動,釘子必會掉落,阿芳也定會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