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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韓擎難看到極點的臉,以及一旁跌倒在地神色惶惶的嘉穗,搖頭道:“那些花對我沒用。”
韓擎眼中怒氣更盛:“你聽這個小娘皮瞎說什麼了?就算辜尨被那老不死地帶去了地宮,憑你一個女人還想把他帶出來?”
書玉平靜地望著韓擎盛怒的臉:“你說的沒錯。只能憑我了。”
“地宮遍佈各種變異的細菌和蠱蟲,還有不知什麼時候會甦醒的活死人鐵騎。哪怕你和組長的身手再好,入了地宮也只能束手就擒。”
“而我不怕那些怪里怪氣的東西,況且我身上還有禮宮秀明想要的東西。”她苦笑著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腹部。
“如果說誰能安然無恙地穿過地宮,將他帶回來,只能是我了。”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
倘若辜尨死在了地宮,她也不必出來了,哪怕埋骨於暗無天日的地底,起碼他們夫妻二人還能朝夕相伴。哦,還有他們的孩子。
這樣一想,也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成!”韓擎抹了把臉,“你非得去是吧?我和你一起。”說罷兩步躍了下來。
書玉愕然地看著韓擎因吸入少量藍花香氣而微微漲紅的臉:“你不行!”
韓擎吊兒郎當地勾了勾嘴角:“我怎麼不行?辜尨是我兄弟,我大難的時候他站在我身後,沒道理這個時候我獨善其身。”
“兄弟遭了暗算,若我非但不幫忙,還眼睜睜看著他懷了身孕的老婆為救他以身犯險,我韓擎這輩子也不會安心。”
書玉驀地沒了聲音。
“走不走?”韓擎沒耐煩地催促,“再晚了賀子崱�冒湊佔蘋��屏恕!�
他轉頭看了眼湖邊的嘉穗,大掌一揮,一把將她扯了下來:“我們進了地宮,沒道理你這個毒婦在上邊盯著。”說罷抽出腰間的繩索,將嘉穗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你幹什麼?!韓擎你有毛病吧?”嘉穗憤怒地掙了掙繩索,奈何怎麼也掙不開,“你們愛去地宮我沒攔著你們,還給你們通風報信,現在你這是在幹什麼?恩將仇報?”
韓擎卻被她一句“恩將仇報”給氣笑了:“成,你嘉穗格格菩薩心腸,拜託你入地宮為我們指點迷津,好讓我們承恩得心服口服。”
韓擎牽著繩索一頭,如牽牲口一般扯著嘉穗,另一手環住書玉,幾個起落便落在了湖中央。
嘉穗被巨力扯得一個踉蹌,重心不穩直直倒在了花海上。
藍色的妖梅被人體的重量砸得抖了抖,大把花粉便撒到了嘉穗未來得及遮掩的口鼻中。她腦袋一沉,當即雙目渙散陷入了幻境。
書玉蹙著眉站在南域圖騰中央,腦中飛速運轉。
禮宮秀明是如何開啟此處的機關?
嘉穗篤定她能開啟地宮入口,那麼其中的關節一定在她與禮宮秀明的共同點。
她與禮宮秀明的共同點……
血。
她不止一次被告知,她的身上流淌著禮宮秀明的血。
成與不成,試一試罷。想到這裡,她抽出辜尨留給她的一把袖間刀,一把划向手腕。
韓擎踢了踢倒地的嘉穗,轉頭便看到書玉自殘的舉動:“你幹嘛?!”
書玉充耳未聞,目光凝重地盯著手腕上的血匯成一股,看它一滴一滴砸落在圖騰中心的梅花上。
湖底的藍色梅花突然動了起來,彷彿嗅到了美味的食物,齊刷刷地沿著藤蔓往湖中心靠攏。
湖中心的花越來越多,眨眼間將書玉的半個身子裹成了個幽藍色的繭。
珪察覺出了危險,冷不丁探出了獠牙,一個暴起格擋住突然發了狂的花葉。
書玉只覺得額間冒汗。怎麼會是這樣的情況……為何她的血只引來了這些詭譎的梅花,地宮的入口依然紋絲不動呢?
韓擎冷著臉,一刀砍向源源不斷簇擁過來的藍花。奈何藍花的數量太多,重重疊疊的花葉和藤蔓生生將韓擎擠了開去。
突然,地面一陣顫動,以湖心為中軸,大地再次裂開了口子,彎彎曲曲的裂痕呈輻射狀向外延伸。
書玉腦中靈光一閃:“韓擎,就是現在!”
韓擎蘊了所有的力道,大刀橫切一砍,生生將花牆破開了一條縫。他一手扯著縛了嘉穗的繩索,一手將書玉從花海中拉出。
書玉所站的地面起了一道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漩渦之下是黑魆魆的無底深淵。
“下去!”
韓擎一手帶著兩個人,迅速向那黑色的漩渦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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