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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身後老人道:“你走可以,把你男人留下來。”
“外公——”書玉嚷道。
“怎麼的?”謝知遠灰眉一挑,兩眼一瞪; 書玉瞬間就沒有了聲音。
謝知遠繼續道:“年輕人天天黏在一起像什麼話?美色多誤事; 這個道理懂不懂?”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說給辜尨聽的。
辜尨輕咳一聲,別開了腦袋。
書玉還不放棄; 三步並兩步跳到譚復身邊; 扯著老人的袖子撒嬌:“爺爺爺爺,您二老好好下棋,我和辜尨就不打攪你們了好不好?”
譚復掀起眼皮覷了書玉一眼,默默地把她手中的袖子揪了回來。半晌; 他接著謝知遠的話慢悠悠道:“成日裡膩在一起也就罷了; 也不見膩出個動靜來。”
書玉一呆; 瞬間窘了起來:“急什麼……”
譚復瞪眼:“急啥?你說我急啥?你個小祖宗把兩個孤苦伶仃的老人撂在家裡一聲不吭跑到青河鎮去,還有理了?趕緊的生個小娃娃陪我們,省得我們天天擔驚受怕你個小沒良心的什麼時候又跑了。”
書玉被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才找到言語狡辯一下:“這不是怕你們年紀大了,被小孩子吵得不安生麼……”
這下謝知遠瞪眼了:“不勞你費心,你生一窩我們照樣給你養一窩。”
書玉撫額。越說越離譜了……
謝知遠瞥了辜尨一眼,語重心長:“年輕人,要努力啊。”
辜尨:“……”
“杵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說要去拿茶點嗎?”謝知遠喝道。
書玉趕緊站起來,下意識拉住辜尨就要跑,被謝知遠拍掉了手:“自己去拿。”
甩給辜尨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書玉一溜煙跑遠了。
立在原地的辜尨無奈極了,就這麼被老婆拋下了。
“愣著幹什麼,坐過來。”譚複道。
辜尨從善如流地走過去,坐在了石桌旁。
棋局並沒有因剛才的插曲而中斷。木質的棋子落在石桌上,嗒嗒地響。好的棋手,每落一子便是一個乾坤。
“聽說你們在南京碰到了麻煩。”譚復一邊落子,一邊道。
辜尨答:“是。”
“哪一派做的?”譚復問。
“前朝的遺留貴族,”辜尨答,“和南北兩陣營的人都有勾結。”
譚復指了指棋局:“你看南北統一的可能有多大。”
辜尨看向磨得老舊的棋盤。楚河漢界兩端兵戎廝殺,但無論南派還是北派在思忖是否跨越邊界時無一不是小心翼翼。一嗅風向不對,立刻退回原本的陣營。
“南北統一是大勢所趨。”辜尨眼觀鼻鼻觀心地來了一句。
謝知遠哈哈笑了起來:“小子,他們說你是狐狸,果然所言非虛。”
譚復指了指楚河漢界:“你在這裡,行制衡之術。我在這裡。”手指從南北陣營的分界移到了北方的陣地,“你謝公身在北境,但盤綜錯節的勢力卻遍佈南境。”言罷在以南京為軸畫了一個圓。
此刻看去,棋局雖紛亂,但達到了一個詭異的統一。然這個平衡必然無法恆久持續,每一個棋子位置的改變,將影響整部棋局。
牽一髮而動全身。
隱形的勢利無處不在,企圖破壞這個平衡的暗子虎視眈眈。
“小子,你說的沒錯。南北統一是大勢所趨,必須是大勢所趨。但統一南北的既不會是我和你謝公,也不會是你。舊的勢利已經腐爛,新的勢利終會破土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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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廚房,書玉從烤箱裡取出剛烘焙好的小糕點,嘴裡卻抱怨:“爺爺和外公真是太壞了,天天拿我尋開心。”
老管家笑呵呵道:“丫頭,兩位老先生可疼你了。你一聲不吭跑去青河鎮,可把他們急壞了。那時候北方政局不穩,你要是被有心之人劫走了可怎麼辦?”
書玉垂頭:“是我欠考慮了。”
“也幸虧辜家的小子,一手穩住政局,還把你帶了回來。”老管家感嘆,“辜家一直在政治上毫無建樹,誰知這一代出了一個辜尨。不過,可惜啊可惜。”
可惜辜家的老當家非是慧眼識珠的主。
書玉把糕點分盤,忽然瞅到桌子裡側放著一個紅色的方形小盒子。
胭脂紅的外披,上頭繡著一株金盞花。
這不就是邱萍萍要找的針線盒?書玉呆了呆,下意識就去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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