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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真的情報在張警司手中; 為何不取來?”她抬眸看他。
他失笑:“哪有那麼容易。他死咬不鬆口; 我如何知道他把真的藏在哪裡。”
她了悟。
半晌,她猶豫地開了口:“聽你剛才的分析,葉貓兒和夜貓是兩個不同的人?”
他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她默了默,滿眼困惑:“張警司到底喜歡的是葉貓兒還是夜貓?”那葉貓兒和夜貓到底是什麼關係?孿生姊妹?
他笑了:“你可以去問問他本尊。”
她有些不好意思; 講正事呢; 又被她帶跑偏了。忽然她想起一事; 探過身子朝桌子上摸索了半天,從換下來的衣服裡摸出一箇舊手絹包裹的物什,遞給他。
“這是?”他接過小包裹。
她把夜貓彌留前的話轉述給他。
他掂了掂包裹,又拿起嗅了嗅,繼而有些驚訝:“嶧山紅土?”
她一頭霧水,眼巴巴地望著他,等他答疑解惑。
他一轉頭,便瞅見她求知的小眼神,不由心中一樂,把她攬了個滿懷:“早飯後我要去牢裡見張寒生,你也一起來吧。興許,真的情報很快就有眉目了。”
她錘他一拳:“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他乖乖受了她一拳,當真多說了一句:“我想,張寒生應該是個長情的人。”
她更納悶了。他怎麼從一包土裡看出張警司長情?
“你把夜貓的遺物交給張寒生。”他說,“順便把夜貓的遺言也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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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小室。
書玉眯了眯眼,適應了陰暗的光線,這才在小室角落的木板床上見到了張警司。
他依舊穿著夜宴時的服飾。此刻,雖髮絲凌亂、衣衫褶皺,他的精神卻不頹廢。相反,他望向書玉的眼裡少了平日的溫吞和懦弱,清清明明,似要一眼把書玉望穿。
這才是褪去了偽裝的張警司。
“辜太太。”他淡淡打了招呼。
書玉也不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知曉她身份的,只走近幾步,道:“今日我來,是受人之託交一樣東西給你。”
張寒生卻似對書玉所說的東西半點也不好奇。他問:“她還活著嗎?”
書玉一愣。夜貓臨終前握住書玉的腳踝,問的也是張寒生的生死。
“我不知道張警司問的是誰。”書玉挑了挑眉,“是葉貓兒還是夜貓?”
張寒生垂頭,無聲地咧開嘴:“辜太太,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書玉答:“真遺憾,我猜不透你的心思。”
張寒生說:“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來雅閣的那個女子,她還活著嗎?”
書玉不答,只把裹著舊手帕的嶧山紅土遞到張寒生面前:“她讓我轉交給你的。”
張寒生一頓,終於抬起了頭。他盯著那小包裹許久,終是接了下來。
“她說,這是葉貓兒給你的。不是夜貓,是葉貓兒。”書玉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張寒生的表情。
然而,她失望了,張寒生依舊木著一張臉,看不到半點情緒波動。
良久,他說:“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書玉蹙眉。她終是忍不住把心中的困惑問出了口:“你到底愛的葉貓兒還是夜貓?”
張寒生笑了:“現在說這些,有意義麼?”
書玉語塞。無論葉貓兒還是夜貓,都已作古,於他而言確實沒有意義了。
但於夜貓卻不同。
書玉心中哽著一口氣,語氣便有些不善:“也是,就算你兩個都愛,也無傷大雅。只是可憐那個為你……”她竟一時語塞,說不下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去。
“辜太太。”張寒生輕輕叫了一聲。
書玉回頭。
張寒生直視她的眼:“我託咸豐書局找的夜貓你可找到了?”
書玉一愣。夜貓?夜貓不是已經死了麼?
張寒生忽而笑了:“我要找的夜貓是一隻鳥,不知可找到了否。”
鳥?夜貓居然是一隻鳥?書玉驚愕得不能自己。
張寒生又道:“我同她一起養的鳥,我擅自給鳥兒取了這個名字。”
書玉想開口再問,張寒生已閉口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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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牢,書玉依舊雲山霧罩。她瞅著辜尨時帶著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