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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日不見,看到陸景洵的第一眼溫淺就覺得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她剛嫁進南安王府時認識的南安王,渾身透著一種冷然的氣質,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陸景洵抬手示意青梧退下,視線卻始終牢牢黏在溫淺身上沒有離開,不過他的眼眸太過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溫淺垂了眸子不再跟他對視,撐著木榻上放著的案几坐直了身體,沉默著並不主動說話。
瞧著溫淺這副不願見自己的模樣,陸景洵輕笑一聲,問:“一個人靜夠了?”
溫淺依舊沒答話,固執地低著頭,連眼神不願分半分給陸景洵。
陸景洵覺得自己真是閒得發慌才會剛從軍營忙完就迫不及待地來她這裡碰釘子,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後槽牙,他微微傾身,用修長的食指挑起溫淺的下巴,逼她被迫與自己對視,道:“我還沒有對你爹做什麼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溫淺不喜歡這種被動的姿態,她面無表情的偏了頭躲開陸景洵的手,聲音冷冷地說到:“不知王爺有何事?”
陸景洵被溫淺氣極,勾著唇說:“是你不想見我的,溫淺你別後悔!”
說罷,毫不客氣地將案几上的茶盞扔在地上,拂了拂衣袖往門口走去,比以往任何一次離開的背影都要決絕。
陸景洵前腳剛出門,青梧和飛絮就走了進來,剛剛那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嚇了她們一跳,接著又看見陸景洵黑著臉走了出去,生怕溫淺出了什麼事。此時見溫淺完好無損,才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彎下腰去收拾破裂掉的茶盞。
也不知陸景洵是用了多大的力氣,那茶盞碎了滿地,青梧、飛絮撿了半天才堪堪收拾了一半,地上還殘留著還有很多細小的渣滓和一灘水漬。
溫淺正想叫兩個丫頭別收拾了,就聽院子裡的粗使丫鬟在門口通報,說是陸行求見。
溫淺輕笑一聲,覺得陸景洵陸行這兩主僕真有意思,主子前腳剛走,侍衛就來了。
抬手拉了拉剛剛滑下去的大氅,溫淺對著丫鬟吩咐道:“把他領進來吧。”
丫鬟福身應道:“是。”
片刻後,陸行跟在丫鬟身後走了進來,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地上還沒收拾乾淨的茶盞碎片,跪在溫淺面前,說:“卑職參見王妃。”
溫淺姿態慵懶地往後在背靠上,對陸行說:“起來說話吧。”
“是。”陸行站起身,接著說道:“王妃,王爺說明日一早出發返回臨安城。”
溫淺本以為還要等些時日,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要返程了。她其實希望能在這上關城多留幾天,畢竟在這裡待得越久,她就能晚點面對那些回臨安城後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見陸行還等著自己發話,溫淺輕咳一聲,說:“我知道了,沒事你就回去吧。”
陸行卻遲遲沒挪步,有些糾結地望著溫淺,明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陸行的表情讓溫淺覺得有些好笑,她放在案几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說:“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地做什麼。”
既然溫淺這麼說了,陸行也不再猶豫,重新跪在溫淺面前,說:“王妃,卑職有些話想對王妃講。”
溫淺抬抬秀氣的下巴,示意他繼續。
“卑職覺得王妃對王爺有些誤會。王妃大概不知道,那日王爺從王府離去後被軍中的事物纏住,一直抽不出空回來,卻日日惦記著王妃的身體,每日都吩咐人給王妃送藥。”
看了眼溫淺略有些震驚的表情,陸行繼續說到:“今日也是,軍中的事物一處理完,王爺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哪都沒去直接來了王妃的院子。”
溫淺先前還納悶,為什麼每天都有一堆苦了吧唧的藥湯送過來,她本以為是青梧自作主張熬的,到沒想到是陸景洵的手筆。
她抬了眸子,緊緊盯著陸行,問:“陸景洵讓你給我說這些的?”
生怕溫淺對陸景洵的誤會更深,陸行趕緊說道:“啟稟王妃,卑職剛剛這一番話是自作主張的,和王爺無關,若是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責罰陸行。”
誰知溫淺擺了擺手,說:“你對陸景洵忠心,我責罰你作甚?行了,你先退下吧。”
見溫淺除了最初有點震驚後面一直都看不出什麼情緒,陸行覺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有些替好不容易動一次心的陸景洵覺得不值,沒再多留徑直離開了溫淺這裡。
——
臨安城,長樂宮。
沈氏一臉諂媚地跪在殿下,對著高高在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