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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突厥人高聲嚷嚷,“那唱曲的娘們兒怎麼繞過咱們了,瞧不起人嗎?”
採蝶身子一顫,停下腳步。
兩個人高馬大的突厥人撩開簾子,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採蝶,裡頭阿史那吉莽一眼瞧到採蝶,頓時眼睛一亮,先裝模作樣喝了最開始嚷嚷的人,“瞎嚷嚷什麼,別嚇壞了人家姑娘。”
說完,阿史那吉莽又朝採蝶咧起嘴角,努力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不過他橫慣了,乍一微笑,怎麼都不得勁兒,不是抖眉毛,就是瞪眼睛,更顯得凶神惡煞,把採蝶嚇得更甚,站在兩三丈外,都能看出她嘴唇在哆嗦。這回採蝶可不是在裝可憐了,絕對是真楚楚動人。
果然阿史那吉莽被採蝶這般下臉,雖然憋了火兒,也沒跟美人生氣,一腳踹開跟前的凳子,發了火兒,又自以為英俊瀟灑笑著,朝採蝶走過來,“姑娘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採蝶嚇得夠嗆,強撐著回了個笑,“多謝……”
採蝶瞧了一眼阿史那吉莽,明明是個兇悍嚇人的中年壯漢,卻不倫不類,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把扇子,一邊搖扇子,一邊自以為風流跟她調情。採蝶又是害怕,又是作嘔,顫聲兒道:“多謝公子。”
阿史那吉莽得了鼓舞,一張臉笑得更加嚇人,“你會唱什麼曲兒,給我唱一個。”
說著,阿史那吉莽伸手就要摟採蝶,往包廂裡走,採蝶終於再忍不住,尖叫一聲,躲開阿史那吉莽的手,往後逃去,“我不會唱,我不唱了……”
阿史那吉莽見美人如避虎狼一樣逃開,當著大堂這麼多人丟了面子,頓時沉下臉,配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更顯得烏雲密佈,他咬牙罵道:“不過是個賣唱的婊子,也敢下我的臉。”
說著,阿史那吉莽一揮手,身後兩個突厥侍衛餓狼撲羊一樣,朝採蝶撲了過去。
大堂中的食客紛紛避開眼,採蝶慌不擇路逃到一間包廂,哭道:“救命,求公子救我……”
周瑛抬手製止了黃謙救人,雖然採蝶情狀可憐,但周瑛卻覺得有些微妙。
這家酒樓不小,二樓包廂有十多個,採蝶卻獨獨逃進那間包廂。且聽採蝶喊救命時,可是在朝某位公子求救,這聲“公子”叫得動人又可憐,可絕不像喊阿史那吉莽一樣不情不願。再加上阿史那吉莽雖然兇悍了些,但剛才其實並未對採蝶有哪冒犯孟浪到要逃命的地步。
以剛才周瑛接觸採蝶那一小段時間看,這位歌女會察言觀色,不乏心機手段,清楚自己的外貌優勢,也很擅長使用自己的女性魅力,來為自己謀方便。
或許一開始採蝶會被阿史那吉莽的外表嚇到,但在阿史那吉莽明顯表現出被採蝶的魅力所傾倒之後,以採蝶的心性手段,再加上這多年當歌女的經驗,難道連一種委婉避開阿史那吉莽法子都找不出來嗎?非要以這種最直接,也是最無可挽回的方式拒絕,激化衝突,使情形變得不可挽回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採蝶應急的心理素質太差,但周瑛覺得,這更像是是採蝶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瑛不由望向那間包廂,這裡頭坐的那位公子,是如何的玉樹臨風、且富且貴,才讓採蝶冒著飯碗、貞操乃至小命不保的危險,這般煞費苦心,創造出如此英雄救美的機會。
黃謙眼力極佳,那點子珠簾哪擋得住他的視線。早在一上樓時,黃謙一雙利目,就將各包廂依次探過,逐一排除了危險。而採蝶躲進去的包廂,當然也不例外。
見周瑛盯那包廂時間過長,黃謙上前道:“那間包廂裡,坐的是安國公世子徐弘和他的伴讀。”
☆、第78章 醉翁之意
阿史那其利本就惱極,見採蝶迫不及待向別的小白臉求助,更覺臉上無光。
阿史那其利大喝一聲,跨步上前,抽出佩在腰間的彎刀,一刀劃斷了徐弘包廂的珠簾。成百上千的珠子譁然落地,一彈一跳,滾落向四面八方,露出了簾子後面的二男一女。
正座的是徐弘,其伴讀韓田陪坐一旁,採蝶跪在徐弘腳邊,哀哀求懇。
阿史那其利的囂張行徑,包廂中的三人顯然都沒預料到。
伴讀韓田被嚇了一跳,看向徐弘的眼神隱隱帶著擔憂,欲言又止。他想要勸徐弘別因為一個女人平白樹敵,卻不好在外人面前塌徐弘的面子,左右為難,把自己糾結得要死。
採蝶也被阿史那其利嚇得半死,她雖然遇到過一些見色起意,想要強搶民女的權貴子弟,卻從沒見過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不由嚇得心臟砰砰直跳,又悔又怕。但這會兒就算採蝶為保小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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