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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樣,藉著周珏遮擋,在身上摸了摸,發現她藏在身上的都不見了,她小聲問起周珏此事。周珏撇嘴道:“那個女人都搜走了。”隨後壓低聲音,“就剩下藏在我鞋裡的我那支金簪子,還有姐姐那對翠玉耳璫了,姐姐現在要嗎?”
說著周珏伸手就要去掏,被周瑛按住手,“不用,你收著吧。”
小孩子一般不打眼,藏在周珏身上,比周瑛這兒安全。
周瑛又問道:“小珏,給姐姐說說,姐姐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周珏一想起昨天的場景,害怕地往周瑛懷裡縮,“那個壞蛋一棍子打暈了姐姐,又把姐姐和我裝在一個麻袋裡,扛著不知道走了多遠。我被放出來時,就已經是這個地方了。”
聽到周珏的描述,周瑛也大概明白了那天的場景。
突然,天花板上的暗門咔噠一聲被人開啟,先下來的是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臉上瘦得沒有一點肉,尖嘴猴腮,模樣奸猾,偏偏隨後下來的幾個人,都是以他唯首是瞻。
矮胖女人殷勤拿袖子擦了擦椅子,又倒了一杯茶,“蔡爺您坐。”
蔡爺矜貴地坐了下來,發話道:“吳嫂,去把新來的兩個提過來。”
吳嫂點頭哈腰應是,摘下鑰匙,就要去開牢門,有個人突然越眾而出,攔在吳嫂跟前,對蔡爺彎腰道:“蔡爺,這兩個小崽子壞皮得很,還是讓我來吧。”
蔡爺點頭應了,“吳嫂退下,讓胡三來吧。”
周瑛一抬頭看見胡三背影,倒沒認出他是誰,一低頭,卻瞧見他右手上纏著紗布,結結實實包成一個粽子,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胡三是被她拿金釵扎傷的那個男人。
果然,待胡三轉過頭時,黝黑的臉上,是那一對標誌性的三白眼。
胡三陰森笑著開了牢門,他個子高壯,一鑽進牢門,監牢頓時更顯侷促,其他小孩子就跟遇到天敵一樣,爭先恐後往後縮,把周瑛姐弟空了出來。
周瑛忍著哆嗦的身體,站起來,把周珏護在身後。
胡三獰笑道:“小賤人,你不是厲害得還會扎人嗎?你不是還會跑嗎?你他媽的倒是再給我跑一個試試。”說著,胡三揪住周瑛的頭髮,提得她雙腳離了地,又猛地把周瑛摜在地上。
周瑛頭皮都快被揭下來,疼得眼前發黑,被摔下來時,有稻草接著還算緩了一緩。
然而不待她反應,腹上就狠狠中了一腳,瞬間疼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緊接著,一陣雨點似的拳打腳踢在柔軟的胸腹、背上,疼得她叫都叫不出來。
胡三一邊洩憤又踢又踹,一邊罵罵咧咧,“敢扎你胡三爺,他媽的就是欠揍……”
一旁的周珏被嚇得大哭,卻還忍著害怕,鼓起勇氣去拽胡三的衣服,哭求道:“別打我姐姐,求求你,別打我姐姐了……”
胡三被周珏吵得嫌煩,抬腳踹開周珏,“滾一邊去。”
周珏被一腳踹飛到牆角,哭聲都停了,窩在那兒,半天沒爬起來。
蔡爺清咳了兩聲,“胡三,差不多就行了。你把人折騰死了,讓兄弟們這一票白乾嗎?”
胡三又踹了周瑛一腳,才賠笑道:“蔡爺放心吧,我這兒有分寸,不會把人弄死的。”見蔡爺沒再責怪,胡三知道沒事了,彎腰一手一個,把周瑛和周珏拎出牢房。
蔡爺打量了一番周瑛,問吳嫂道:“她倆身上的東西呢?”
吳嫂嘟囔道:“來時候就這樣的啊。”
蔡爺眯起眼,拉長了語調,“這兩個身上穿得繚綾,腳上踩得繡靴,身上細皮嫩肉,手上一個繭子沒有,你跟我說她倆頭髮上光禿禿的,身上一個佩件沒帶……吳嫂,這可能嗎?”
吳嫂不甘不願從床底下取出一個小包袱,解開來擱到桌上,“都在這兒了。”
包袱裡倒也沒幾件,但樣樣都是珍品,像周瑛的蝴蝶銜珠雙股釵,東珠玳瑁,像周珏的暖玉紫葫蘆、八寶紫金冠……可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珍品。
蔡爺對著光源,一一細瞧過,眼中精光越來越亮,笑讓吳嫂扶起周瑛。
周瑛稍一動彈,又疼得一身冷汗,喉間一股血腥味,怕是傷到了內臟。周珏倒是先緩了過來,伸手扶住周瑛的胳膊,緊緊挨在周瑛身旁,一步都不敢離。
蔡爺笑眯眯道:“小姑娘,你識字嗎?”
剛才吳嫂話裡話外都在說要把她賣了換錢,但現在蔡爺卻改了口。周瑛忍著痛,凝神看去,只見桌子上一團珠光寶氣,讓整間屋子都亮堂了幾分,心中頓時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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