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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所限,不曾去過,今日同顧景陽一道前去遊獵,倒是興致很高。
她是愛玩兒的人,弓馬騎射當然不差,甚至在京城的一眾女郎之中,也能排的上號。
弓箭都是宮裡邊的,品質當然不會差,謝華琅手上配了扳指,以防被弓弦傷到,人在馬上,便有模有樣的端起弓試了試,又問顧景陽:“道長,你箭術好嗎?”
顧景陽道:“尚可。”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尚可算怎麼回事?”謝華琅不滿道:“先前下棋的時候,你也說尚可,結果下的那麼好。”
顧景陽看她一看,道:“以你為參照的話,那就是很好。”
“……”謝華琅聽的心頭一堵,淡然道:“那你很厲害啊。”
顧景陽從她語氣中察覺到了什麼,勒緊韁繩,放緩了馬速,問:“枝枝,你生氣了?”
謝華琅不鹹不淡道:“沒有。”
顧景陽欣慰的頷首:“那就好。”
“……”謝華琅真是活生生氣的胃疼。
直到抵達獵場,那小姑娘都沒說話,顧景陽便知道是生氣了,想了想,又有些不明所以,便喚了聲:“枝枝?”
謝華琅道:“叫我幹嘛?”
顧景陽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謝華琅額頭開出一朵十字小花:“陛下覺得呢?”
顧景陽道:“我覺得是生氣了。”
謝華琅微微抬起下巴,問:“那陛下覺得,我是為什麼生氣?”
顧景陽道:“我若是知道,就不會惹你生氣了。”
“……”謝華琅更生氣了。
“枝枝,你說過的,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不應該對愛侶有所隱瞞,”顧景陽見狀,溫言勸道:“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只管講,怎麼能不理人?”
“哦,”謝華琅斜他一眼,道:“還是我的錯了?”
她這話說的隱含鋒芒,顧景陽也不動氣,已經到了地方,他先一步下馬,又到那小姑娘馬前去,向她伸手。
謝華琅垂眼看他,輕哼一聲,卻沒有將手放在他手心兒裡,而是藉著下馬的勢頭,撲到他懷裡去了。
顧景陽站的很穩,即便那小冤家撞過來,也沒搖晃分毫,只是順勢抱住她,問:“到底是怎麼了?”
謝華琅埋頭在他懷裡,悶悶道:“郎君,倘若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你要記得讓讓我。”
顧景陽略一思忖,問道:“枝枝,你是為自己下棋總是輸生氣嗎?”
世間居然有這樣不解風情的人!
謝華琅被這句話給氣壞了,後退一點,雙目氣鼓鼓的瞪著他,卻見那郎君眼眸言笑,神情恬靜,顯然是在同自己玩鬧,氣惱之餘,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錘他一下,又忍不住笑了。
……
獵場中林木茂盛,正是鳥獸多的時候,謝華琅聽他自詡騎射碾壓自己,心裡便憋了一股氣,非要一展身手才好,到了地方,便要彼此分開,各自行獵,等最後再比較多少。
“還是算了吧,”顧景陽道:“你第一次到這兒來,路徑如何一無所知,我不安心。枝枝,算我輸了,好不好?”
謝華琅尤且不甘心,道:“那就下一次再比。”
顧景陽縱容的看著她,笑道:“好。”
二人並驥而行,偕同一眾扈從往山林中去,謝華琅興致高,運氣也不錯,前後遇上幾隻山雞,最後竟還獵到一隻鹿,倒是顧景陽,此行只為哄著她玩,雖也帶了弓,卻一箭都不曾發。
有些事情不曾親眼見到,總覺得不相信,謝華琅便問:“郎君,你的箭術當真好嗎?總不會是怕在我面前丟臉,故而不敢彎弓吧?”
顧景陽淡淡瞥她一眼,仍舊是氣定神閒,拈弓搭箭,從容的射了出去。
謝華琅未及反應過來,便聽一聲悶響,垂眼去看,卻是隻被利箭貫穿了的錦羽雀,掙扎著顫抖兩下,沒了氣息。
這等鳥雀慣來以靈敏迅捷著稱,卻被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箭貫穿,當真難得。
謝華琅由衷讚歎道:“郎君英武。”
顧景陽將弓箭收起,道:“服氣了?”
另有扈從撿起地上的錦羽雀,遞與謝華琅瞧,她感慨道:“心服口服。”
……
到了八月,也就進了初秋。
宮中的花都開敗了,雖有金桂飄香,秋菊蘊苞,謝華琅卻無心賞玩,每日得了空,便同顧景陽一道出宮遊獵,日子過的很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