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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騙我在先?再說,愛侶之間的算計,能叫算計嗎?”
謝華琅一點也不怵他,理直氣壯道:“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這可是《孫子兵法》說的。”
顧景陽道:“油嘴滑舌。”
謝華琅笑盈盈道:“君子可欺之以方。”
顧景陽聽得眉頭微蹙,正待說話,她攬住他脖頸,猛地用力,將他帶到躺椅上,主動吻了上去。
他手臂僵了一下,最終卻還是環住了她腰身。
他們冷戰這麼久,再度重聚,真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意味,連帶著這個吻,都是繾綣而溫柔的。
謝華琅依依不捨的鬆開,又在他左右臉頰上分別親了親,撒嬌道:“道長,其實我可想你了,接連好幾天晚上,都想你想的睡不著。”
躺椅不算下,但容納兩個人,顯然也有些擁擠,因為方才那通胡鬧,她衣襟有些開了,香肩半露。
顧景陽不經意瞥見,心驟然跳的快了,別開眼去,替她將衣襟攏上,道:“哪有女孩子會這麼說話?枝枝,不許胡鬧。”
“現在你想起來說這個了?”謝華琅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駁斥道:“方才親的時候,你明明很喜歡,到了最後,也是你捨不得分開的。”
顧景陽有些窘迫的垂下眼睫,低聲道:“枝枝,我們不說這個了。”
“我就要說!”謝華琅反倒將聲音抬高了:“道長,你假正經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好?”
第24章 臉紅
顧景陽總是拿這冤家沒法子, 略經遲疑,終於輕嘆口氣,伸臂抱住她, 低頭親了親那紅唇。
“枝枝,”他低聲喚她名字, 神情中帶了些窘迫:“我臉皮薄, 有些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你已經把我逼到這境地了, 便饒我這回罷。”
謝華琅伏在他懷中, 語氣婉嗔, 哼笑道:“也不知是哪個說的——‘你若是嫌我悶, 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每一日, 我都說甜言蜜語給你聽’, 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了。”
她如此說, 顧景陽著實困窘,此刻二人相偎, 離得也近,他略一低頭,便見她在咫尺之處, 眼波瀲灩, 笑吟吟望著自己, 不知怎麼, 忽然心生柔意。
窗扉半開, 日頭高照, 夏日的風帶著令人躁動的暖熱,捲了月季花的香氣,綿延不絕的侵入內室。
他的心跳忽然有些快了,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含住了她嫣紅的唇珠。
謝華琅微微一怔,旋即失笑,攬住他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兩心相許,情到濃時,彼此痴纏良久,他們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謝華琅依舊攀著他不放,口中嬉笑:“道長,你真的變啦!”
“當初我在觀中見你時,你還記得自己是何等情狀嗎?”她斂去笑容,板起臉道:“就是這樣,就跟苦瓜成精似的。”
顧景陽見她這模樣,禁不住彎了唇角,卻輕輕道:“放肆。”
謝華琅才不怕他,笑嘻嘻道:“道長,你第一次見我時,心裡在想什麼?”
顧景陽聽她這樣問,倒真的仔細回想了會兒,輕輕道:“我在想,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鮮豔活潑的姑娘,從頭到尾滿嘴歪理,卻叫人無從應答。”
“男人嘴裡沒一句實話,不管他外表有多仙,內裡都是一樣的。”
謝華琅斜他一眼,道:“你直接說我生的美,你見色起意不就好了?”
顧景陽聽得笑了,道:“這又是哪來的歪理?”
“這才不是歪理。”謝華琅理直氣壯道:“也就是我年輕美貌,換個四十歲的貌醜婆子上門去說這些,你早叫人把她叉出去了。”
顧景陽失笑,頷首道:“有些道理。”
“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謝華琅坦蕩道:“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枝枝。”顧景陽扶住她肩,叫二人略微分開些,靜靜望著她面頰,低問道:“你第一眼見我,心裡又在想什麼?”
謝華琅伸手撫弄他鬍鬚,欣然笑道:“我在想,這人生的可真俊,若是能給我做夫婿,那就更好啦。”
顧景陽聽她如此言說,卻不覺得歡喜,撥開她手,微微正了神情:“才第一次見面,你就想到這兒去了?你便不怕所託非人嗎?”
謝華琅也不怕他冷臉,對著這張俊秀面孔,越看越覺得喜歡,道:“我那時候想,只看這人生的這麼俊,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好人。”
顧景陽眉頭微蹙:“倘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