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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琅深以為然,復又失笑道:“這一回,她可該老實了。”
身為謝家人,卻在這樣敏感的關頭,私自結交宗室子弟,且懷有私情,若叫謝偃知道,即便是謝華琅,怕也沒好果子吃,更別說是謝徽了。
想到此處,謝華琅的心思忽然沉了。
就這局勢而言,她與謝徽又有什麼兩樣?
謝徽為攀高枝,將謝家拖到魏王船上,的確有錯,可她呢?
儘管無意,但她卻真真切切的,將謝家帶到了漩渦的最深處。
謝華琅心中五味俱全,再笑不出來,她忽然能理解家宴那夜,阿爹苦惱又煩躁的心緒了。
……
江王正在後堂,同其餘幾個宗室一道說話,卻見窗外人影一閃,仔細去看,竟是自己兒子在向自己招手。
他眉頭微蹙,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顧明修正蹲在窗下,一副躲閃模樣,江王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他急匆匆問道:“阿爹,你身上可帶有銀錢嗎?”
江王見他問得急,便道:“有。”
顧明修神情一喜,道:“都給我!”
江王取了錢囊,整個兒丟給他:“你到底是怎麼了?”
“阿爹,我犯事了!”
顧明修大略翻了翻那錢囊,見內裡有幾張大額銀票,微鬆口氣之餘,又覺心中酸澀,不禁潸然淚下:“我要跑路!你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我了!”
“……”江王額頭青筋繃起,忍了又忍,還是吼道:“你有病啊?!”
“我沒有病!”
“總而言之,以後阿爹你就明白了,”顧明修嗚咽道:“我時間緊,不多說了,你多保重,照顧好阿孃,叫大哥記得給我房裡的金魚換水……”
第18章 處置
漢王是宗室長者,年高德劭,又是高壽,宴飲這日,自是高朋滿座,勳貴雲集,推杯換盞之際,更不乏歌姬女樂助興,極盡煊盛。
盧氏的席位,便同弟媳劉氏挨在一起,現下正同宗室的幾個王妃說笑,世孫妃出自寧國公府,同劉氏是表姐妹,也在側相陪,賓主盡歡。
謝瑩同謝華琅一道進了內室,皆是容色殊豔,一時引得讚歎連連,連說謝家女郎出眾,劉氏見只有她們二人來,眉心便幾不可見的動了動,笑意卻舒雅:“怎麼不見二孃?”
“正要向世孫妃告罪,”謝瑩行禮,歉然道:“二孃方才貪看花草,卻被蜜蜂叮了一口,她既怕人前失禮,又愛惜容顏,便先回府去了,望請諸位見諒。”
“這也是府上的過失,阿瑩不必介懷。”
世孫妃未必不知其中令人內情,然而一則她與劉氏有親,不會拆穿外甥女,二來今日是漢王壽辰,若非勢不得已,她更不想鬧大。
如此思量,她團扇掩口,關切笑道:“府中有凝香玉露,對此最有奇效,我令人送一瓶過去便是。”
謝瑩恭敬的道了謝。
盧氏與劉氏坐在一起,更能猜出是謝徽生事,然而人在席間,一時卻也不好張揚,叫各自女兒在身側坐了,再行歡宴。
回府的時候,氣氛遠沒有來時那般寧寂,雖然同樣沒人說話,但空氣中的凝滯與寒氣,卻無人感受不到。
謝華琅今日心緒也差,早在得知那人身份之後,心口便堵了一塊巨石,悶悶的,重重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也曾經想問阿爹阿孃,既然知道他身份,為何不對自己明言?
可轉念一想,即便是說了,又能怎樣呢?
人是她自己找的,也是她自己撩撥的,現下出了簍子,哪裡還有顏面,去責備阿爹阿孃不講實情告知?
更別說今日遇上謝徽之事,阿孃心裡怕也不高興。
謝華琅悄悄嘆口氣,低聲勸道:“她不知輕重,任意妄為,自然有阿爹處置,阿孃勿要掛懷。”
“怎麼能不掛懷?正是多事之秋,她卻不肯消停。”
盧氏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今日漢王壽宴,賓客不知多少,瞧見二孃與魏王世子一道的人怕也不在少數,你阿爹若是處置重了,魏王府自然不會再來糾纏,但也結了樑子,若是輕輕放過,怕會叫人覺得,謝家有意上魏王世子的船……”
謝徽鬧出這種事來,就夠叫人憂心了,偏偏還有另一個,比她還要……
盧氏越想越頭疼,謝華琅坐在近側,見狀便輕輕為她推揉,略加紓解。
二人回府之後,便見有僕婢匆匆迎上來,低聲道:“夫